且煎熬九年。
他试图转移话题:“你刚刚差点杀了我。”
燕折不算夸大其词,要是窒息的时间再久一点,也许就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白涧宗:“嗯。”
燕折:“……”
就这?
他又拾掇回了敬称,打起小算盘:“就算您不愿意跟我这个小人物道歉,也要在其它方面补偿一下吧?”
比如给点钱什么的。
燕折补充道:“您刚刚真的吓到我了,身体和心理上一时半会儿都有点接受不了。”
白涧宗:“怕就滚去其他房间睡。”
说完,房间里安静了会儿。
“知道我跟你结婚需要多少钱吗?”白涧宗突兀道,“一千万礼金,外加清盛旗下一家子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言下之意,我帮你脱离燕家付出的成本已经够高了。
燕折垂死病中惊坐起:“你倒是把这些给我呀!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
白涧宗幽幽地看着燕折。
仿佛他刚才在燕折脸上瞧见的害怕也是他的幻觉。
燕折干咳一声,想起自己的人设,立刻倒回床上装死。
他自言自语地转移话题:“我身体还挺好的,怎么会发烧呢……”
白涧宗幽幽道:“大概是因为几个小时前,我把你扔在凉水里泡了半个多钟头吧。”
燕折:“……”
有如风油精灌耳,简直透心凉。
他就说,白涧宗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地帮他手动纾|解!
就不该共情这个狗东西!
他努力安慰自己,至少白涧宗给他擦干了身体,还给他穿了衣服。
作为一个双腿残疾的人来说,已经是对他的优待了。
真的很优待了。
但脑子里立刻窜出另一股声音——
要什么遗产,老子不干了!现在就买机票远走高飞,这破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燕折在天人交战中浑浑噩噩睡去,做了什么梦不记得,总之就觉得很热。
但身边好像就有具肉|体,冰冰凉凉地跟尸体似得,他攀上去,紧紧搂住:“别推,给我蹭蹭……”
蹭蹭体温。
迷迷糊糊间,只感觉有人捏起他下巴,阴森森地问:“你到底在发烧还是在发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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