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彦思索片刻:“太子殿下有没有派人跟你过什么?”
萧皓突然盯视着他半不动。
公羊彦低头看看自己的袖子衣摆,到处检查一遍,好像没什么失礼之处,试探道:“相公,彦此问,不妥?”
“哦不不,”萧皓回过神,忙道。
“那您……”公羊彦感觉莫名其妙。
萧皓做贼似的看看左右,又上前贴近他的耳朵,低语数句。
“传音术?”公羊彦失声惊问。
“嘘!”萧皓又看看前后左右,“先生点儿声!”
公羊彦抓住他的手:“为何那时不告诉在下?”
萧皓面色为难:“怕、怕殿下知道……”
公羊彦放开他的手,皱眉思索良久,脑中似有一道亮光闪过,拉住萧皓就往书房扯,然后紧紧关上门,将声音压至最低道:“相公,一定要保持你现在独善其身的状态,莫加入任何派别!”
萧皓见他如此严肃,有点懵:“先生的意思是……”
公羊彦缓缓道:“大正国,可能要变了!”
萧皓惊住。
“咱们的太子殿下,恐怕比咱们想象的还聪明百倍,”公羊彦低低叮嘱,“相公要管好你的所有门生,千万不能在此刻犯糊涂~~不不,不对,”
他忽然改口,“在下对相公的话,相公要深藏在心,不能跟任何人表露,夫人、儿孙、门生,统统不要!”
“先生为何如此断言……”萧皓惊疑不定,“皇上他、他还……”
他还健健康康地活着呢。
“相公莫要多问,只须知道在下绝不会害相公即可,”公羊彦对这实心擀面杖很耐心,“相公若不信在下,不听在下今日之劝,来日定当相位不保!”
萧皓骇然:“皓从未疑过先生!”
“在下知道,只是,”公羊彦看着他,“相公从未如川怕过什么,唯独对殿下的传音术隐瞒至今,可知是何原因?”
萧皓结巴:“是、何缘由?”
“相公怕他,”公羊彦竟露出一丝笑,“相公害怕殿下。”
“这、这……”萧皓不想承认。
他一个大男人,怕个孩子,承认的话,太丢人。
公羊彦笑意更盛:“从殿下怕到太子殿下。”
萧皓别过身,老脸一直红到耳根。
公羊彦话音一转:“换成在下,在下也怕。”
萧皓猛然回身,瞪大眼看着他。
“相公面前,在下从不假话,”公羊彦瞧他一副傻呆呆的模样,叹息道,“毕竟被个孩子半夜传音,的确惊悚。何况别人几十年才能修成的武学秘术,殿下却几岁就深藏在身,且瞒得丝毫不露,这何止是聪明?”
“正是如此,”萧皓这才不好意思道,“所以我才有点怕,一直没敢跟任何人。”
他作揖鞠了一躬,“对不住先生!”
公羊彦连忙回礼:“相公言重!相公能保守秘密,在下也就不必担心了。”
萧皓道:“先生知我为人。”
公羊彦点点头,这才道:“其实,调查新酒的事虽无结果,但在下猜测,背后的真正主人应是皇族,只不能肯定到底是谁。此时想来,应该不是皇上或公主驸马,很可能是太子殿下。”
“先生的意思是……”萧皓思索,“若为皇上所有,他如此缺钱,应早就动作。”
公羊彦笑道:“必定亲自宣扬,并令所有官员购买,以便聚集钱财建造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