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儿早已退往了百步开外?的角门处,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郑衣息见四下无人,动作便愈发肆意。
大掌游移在扣襟之上,进一寸便是供人采撷的雪软,退一寸便是落英缤纷的碎杏。
“问你?话,怎么不答?”
烟儿如何?敢答。
她连大力呼吸都不敢,生怕郑衣息会忽而意动,在这杏花树下作出极为臊人、不齿的事来。
只是她这低头一躲,清浅黛眉下那一汪水凌凌的杏眸便染上了羞意,衬着那一截瓷白碧玉似的脖颈,勾起?郑衣息零碎的回忆。
他俯身逼近了烟儿,箍住她纤细的腰肢,借着力让她不得已跌落在自己?怀里。
果不其?然。
她愈发害羞,张着目去寻四下有无人在,郑衣息便掠往了雪软,心里惬意无比。
在荣禧堂受的闲气、被迫向刘氏下跪的屈辱、不能在人前为于嬷嬷哀悼的不忿。
统统消失了。
郑衣息眸色渐深,已是意动不已。
俯在她耳畔的嗓音里染上了几分了沙哑与热切。
他说:“别怕,没人看见。”
可烟儿却是犯起?了执拗的脾气。
察觉到?郑衣息的意图后,她双靥里凝着嫣红变深变浓,化为了惊弓之鸟般的惊惧。
她虽抵不过郑衣息的大力,可却仍是在不断地挣扎,杏眸里也因屈辱而沁出了些泪花。
她不愿意。
郑衣息一怔,抬眸望向她。
触及到?一大片泪痕后,那阵汹涌的意动才淡去。
“别哭了。”他沉声说道。
已是扫了兴,郑衣息便松开了对烟儿的桎梏,头也不回往书房走?去。
拂袖离去的淡漠背影与方才绕着她鬓发的柔情模样判若两?人。
烟儿缓缓拿出帕子拭了泪。
不一时,圆儿便走?了过来,指着角门外?的双喜说:“姑娘别哭,没人看见。双喜在那儿守着呢。”
烟儿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杏眸里不再莹润着泪水,可却不可自抑地望向外?书房的方向,见那屋门紧阖,她心里有片刻失落。
自她对郑衣息生了不该有的念头后,便存了两?份痴妄的心思。
两?情相悦、互尊互重?。
她虽知自己?与郑衣息有云泥之别,她一个出身卑微的婢女不该肖想什么尊严、体面,抓住郑衣息的宠爱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