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主要是来捐钱的。想各种名目捐钱。没想到,拿到了意外收获,惠清手抄版的医书。姜明月执意要给,惠清手头上正缺银子使唤,开年了,屋子多处要修缮,还有米粮最近都是借的……“那成,你要是有些地方看不懂的,你可以随时来庵里,问我,我同你……讨论讨论。”她也没有看全懂。要不然,她就厚起脸皮说指点了。没想到庵里最值钱的,竟然是这些破医书,手抄本都卖了这么多。可以解决庵堂里一两年的开支了。“如此,感谢大师了。”姜明月拿了医书也不愿意走,又坐着与惠清吃了两杯茶水,才带着药与医书,出了圆月庵。有意外收获,心情不错。姜明月走了小路下山。庵后面有条不为人知的小路。庵前那条路都不经常有人走,庵后面的小路更荒凉。地势也陡。一般的上下不容易。但难不倒姜明月。姜明月拿着东西,轻松怡然下山去。走到一处茂密的山林,姜明月突然耳朵一动。细微的咔嚓声,这是枯叶被什么东西踏碎的声音。姜明月脚步一顿!是大型的动物,不是小体的。小体的不是这种声音。附近有大型野兽?圆月庵里都是女流之辈,没有懂拳脚功夫的。如果出现大型凶兽,会闹出人命的。姜明月停了下来,看看是什么东西,她能不能解决。反正她跑得快,要是不能对付,她直接可以跑掉。能解决的话,就更好了。给圆月庵除害。她蹲在了一棵大树之后,紧张地盯着前面声音来源处。声音越来越清晰。不是野兽。是人的脚步。并且不是一人的脚步声。有数道。还是急匆匆的样子。越来越近了。还有声音传来,“长风,快点,再快点,主子的伤口又在渗血了……”“流云,别催,跑太快了,主子的伤口裂得更快。”“圆月阉的大师真的有医术吗?”“听说是有的,主子现在昏迷了,伤口又渗血,离京城还有几十里地远,咱们也不能去镇上招摇,暴露了身份,主子杀了单勇,好多人都想替单勇报仇,只有这圆月庵最适合,能治就治,不能治,帮忙止血包扎一下……”……姜明月默默地听到这里。她总算知道了来者是谁了。廖时玉!还有他最贴心的两个心腹,长风与流云。廖时玉受重伤了?还昏迷不醒?之前,不是遇上他们的军船,凯旋而归了吗?怎么他们还在队伍的后面?近了。他们的身影终于出现了。长风背着廖时玉,走得飞快,流云在旁边协助,生怕廖时玉掉下来了。三个都穿着便装。长风与流云的武功都不错,走得飞快,急得满头冒汗。也正是这样,所以,他们没有发现姜明月的存在。廖时玉看不清脸,趴在长风的背上,不省人事……姜明月近距离看到他,哪怕他还是昏迷的状态,她都不由得瑟了瑟。她害怕!廖时玉的伤重,要是不能及时救治,死了怎么办?他不能死!他是大景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要是死了,万一以后历史重现,谁去还她清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姜明月这时候,心里纠结得厉害,她管不管他呢?她身上有灵泉水,她拿出来给廖时玉治治伤,肯定是有一定效果的。可是她与廖时玉不相识,与暗衣卫无任何挂葛,她这一跳出来,用什么名目来给他治病?暗衣卫向来多疑,说不定要把她给直接抓走,当她是奸细。她不敢轻易地冒险。算了,她不能多管闲事。廖时玉前世应该也来过圆月庵?也在圆月庵治过伤,与圆月庵有交集,要不然,最后也不会把她送到圆月庵去。她也不用管这个闲事!姜明月就蹲在原地,静等他们过去。几人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从树枝的缝隙里,望过去,刚好看到廖时玉的侧脸……那英俊的眉目,挺直的鼻梁,苍白的唇色。和大傻子长得一模一样。姜明月眼眶一泛红,她又想起了大傻子来了。生死不知。要是大傻子还活着就好了。她定会把他带到京城来。就在她黯然神伤的时候,手里的一包药绳不知何时松了,药包掉在了地上。“啪叽!”掉在了树叶之上。现在是早春,新树未发芽,地上的树叶都是枯叶。声音很大。流云一声断喝,“谁!谁在那里?”他抽出了腰间的长刀,防御的姿势。长风也停了下来。流云护在他身前。两人警惕地望着姜明月所在的地方。姜明月不得已钻了出来,她怕不钻进来,那刀剑无眼地,一下子就把她给结果了。她跑得再快,也不敢在他们两人的手下逃走。他们可是暗衣卫的左右护法,武功仅次于廖时玉之下。她倒是可以进入空间。可是药包掉在地上了,她突然间进入空间,地上余一包药,也令人怀疑。索性不如大方点。她手里捡着药包,从林子里钻出来,神情惶恐,“几位好汉,别杀我……”长风与流云相视一眼,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长风挤眼道,“是位姑娘,你把刀收起来,小心吓到人家姑娘?”流云哦了一声,把长刀收起来。然后,厉声道,“你一个姑娘家,在这荒郊野外地出现做什么?可是想提前埋伏在这里,对我们谋图不轨?”姜明月赶紧解释,“不是,我,我来圆月庵求药的,我家里有人身体不舒服……”两人将信将疑的神色。就在这时候,廖时玉发出一声无意识的痛苦呻吟声。“不好,主子开始发高烧了。”流云一探他额头,心焦道。危险解除,主子的身体要紧。“快去圆月庵。”长风嗯了一声,背起廖时玉直往前面飞快地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你这姑娘,你停在这里别走,一会儿我还有话要问你!”这个姜明月怎么突然来到了京城外围来了?不合常理。姜明月惶恐不知所措的样子。也没有答应好,也没有答应不好。“听到没有?”流云的脾气差一些,回头一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