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一个太医能救得了。反而让太医白白地害了性命。三爷心善,让太医去治天下其它有病之人,岂不是大功德之事,冻死在这里了,什么也就没有了。老太君哭着哭着打了个寒战,是冷了。包裹着严严实实,头顶正午大太阳,根本没有靠近儿子的身,离了上十米之远,仍旧冷了起来。“三儿,你好好地保重身体,早日好起来,回府里吃饭。”说着,由着仆人扶了出去。走到一半,见姜明月不动,又回过头来了。“明月,走啊!”姜明月不动,“外祖母,您先去前院里等等,我单独与三舅舅说几句话,没事的,我年轻,身体好,扛得住这点冻。”老太君应了,“行。”小时候司马清清最黏她三哥了,姜明月是司马清清的血脉,这舅甥两人又是第一次见面,让他们多说两句也成。姜明月懂医理,是个小大夫,多说两句话,应该没事儿。便出去了。院子里只剩下姜明月与司马忌两人,遥遥相望。“三舅舅,我会点医术,我娘亲说了,让我来给你治治病,不管怎么样,让我来试试。”姜明月开门见山道。司马忌面罩下的脸,露出欣慰的笑意来,“谢谢你的好意,我病不好治,不是单纯的病。”姜明月不想放弃,“我知道,外祖母和我说了,是一种诅咒术,寒症也会传染,但你至少让我试试……”司马忌知道这丫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多第一次来的太医都是这种想法。仗着自己的医术高超,想试一试。结果,都是无疾而终。有些太医回去,还大病一场。不让她试,她不会死心。便道,“那你脱了防护的斗篷,你看看能不能熬得住这院子里的寒气?”“好!”姜明月三两下将斗篷扯了下来。只觉得四面八方的寒潮将她包围。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不行!她高估了她自己!这种寒冷,刺骨,从她的皮肤毛孔里,朝她的身体里争先恐后地钻。紧接着,她的骨头缝里都凉了起来。司马忌见状,朝她挥挥手,“回去吧!用热水泡几天,能缓解过来。”他落寞地回转身。准备进屋。小丫头有这个孝心,他已经深感欣慰了。他小妹的女儿,跟他的小妹一样勇敢呢。……这边,姜明月不服输啊!她这是出师未捷身死。太丢人现眼了。她信誓旦旦地来,就这样铩羽而归吗?她就真的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司马忌变成一个冰雕人吗?前世,司马忌变成了一个冰雕人,再也没有苏醒过……她赶在现在回战国公府里来,也就是因为司马忌快要变成冰雕了,一旦整个人冰化了,他就死了,战国公府里会受到大创!大舅舅与二舅舅一向不在京城,在驻守边关,对战国公府里发生的事情,鞭长莫及的。三舅舅变成冰雕人之后,战国公府里就剩下老幼了,后面被帝姬她们趁虚而入,老太君思女心切,被柳如意拿了木头镯子,假装她是姜明月,认了亲,坑得战国公府相当惨。二表哥又被谢府给坑废了。大夫人的院子里又发现了那种大逆不道的东西……大少奶奶被陷害与男人通奸,小小少爷被人拐子拐卖了。后面,二舅舅边关战事吃紧,被人出卖,一家人被敌国俘虏,死无葬身之地。再后面,大舅舅带兵赶回来,被帝姬一党人诬陷他起兵造反,被御林军埋伏在京城外,战国公府直接被抄家,问斩,一个不留。……她不能让三舅舅有事。三舅舅少年英才,是三位舅舅里最有勇有谋的一个人,有他在,战国公府的命运肯定会有转机。再说了,她娘亲小时候最亲的人,也是这位三舅舅。为了娘亲,她也不能让三舅舅有事。姜明月这边急得要死。可是那些寒气,她也没有法子阻挡。她要怎么办才好呢?她的意识探入她的神奇空间里。要是空间里能长出吃了就能抵御寒毒的果子就好了!神奇的空间里,好久没有长果子了。快长果子吧!也不知道是姜明月的意愿太强烈,还是怎么什么原因,神奇的空间里,竟然真的肉眼可见地长出了一串不一样颜色的果子。空间里,小灰灰在围着果子叽叽喳喳地叫唤。它也发现了。姜明月把小灰灰也带到了京城,一直在神奇的空间里没有放出来,小灰灰也喜欢待在这里,吃吃喝喝的,体形又大了一圈。姜明月用意识一看这果子,是在葡萄树上长出来的。一长串的,火焰色的葡萄。数了数,至少有几十粒。每次变异果子,都是一枚一枚的。这一次竟然是一长串变异葡萄。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就是她心里最想要的那种果子。可以抵御寒毒的果子!这时候,司马忌已经回过头去了,院子里一个仆人也没有。她迅速地从神奇空间里,拿出一粒火焰色的葡萄,放入嘴里,吃下。跟往常一样,入口即化的熟悉感觉。然后,她的身体里就仿佛蕴含了一团火!迅速燃烧到她的四肢百骸之内。刚才那些侵入她身体的寒气,一下子,全部都被逼了出来。这团火,如果肉眼可见的话,那一定是熊熊燃烧的大火!烧在她的体内,没有蔓延出来,也不感觉口干舌燥,就是寒气想要入她的身体,顿时,寒气就会被驱逐,驱逐不掉的,就直接吞噬了。十分得霸道。这种感觉,无以名状。让姜明月精神大振,她可以了!她就知道她可以的!“三舅舅,你等等!我不怕这寒毒!”说话都中气十足,信心百倍了。那边,明明转过身去的司马忌,早在姜明月开口说话之前,就感应到了这丫鬟陡然间的不一样。他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久违的热量!再听她说话语气中的兴奋,让他更加的确信了,这丫头,在这一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团小太阳。灼灼燃烧的小太阳!比天空中正午的太阳,要热烈无数倍。他回过身来,惊疑不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