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彦笑了:“你还真是比不过人家十八的。”
气人谁不会啊,他冷眼看着岑湘,唇角勾起来。
岑湘回他一个笑:“是呀,比不了人家。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还没个十八岁的时候呢?我那会儿什么样,黎总还记得么?”
黎光彦知道她在这阴阳怪气,冷着脸笑:“记得,怎么不记得。难道你不记得了?”
岑湘解完纽扣,把他衬衫脱下来,又抱住他,脸埋进他胸膛。
胸膛温热,很硬,很宽广。
岑湘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眨眼,又哭了。
演戏演全套,不哭一阵儿倒像是没有真情实感,她在心里想。
黎光彦胸口湿了一片。
他皱着眉,沉默好半天,才说:“别搁我这儿演苦情戏,留着跟林泽哭去。”
他推开她,转身走去淋浴区。
岑湘抹抹眼泪,追进去,抓着黎光彦的手不肯放。
“那你答应我,别让林泽坐牢!”
她低三下四求着,眼里泪汪汪的。
合着今晚的泪,全都是为了林泽,黎光彦心想。
他心口堵得慌,冷冷看着岑湘,嘴角噙笑:“结婚你又不肯。那还来求我干什么?我黎光彦是做慈善的?”
岑湘低着头,站了很久。
“是不是我跟你结婚,你就能放过林泽?”
她声音已经有气无力了。
黎光彦不耐烦:“你爱结结,不结滚。”
岑湘走到他身后,拿下花洒,打开水龙头,用手试着水温。
等水热了,岑湘把花洒对着黎光彦后背。
“什么时候领证?”
她问。
黎光彦不作声,一把打掉她手里的花洒,抱住她。
岑湘一直问他什么时候领证。
他一直没有回答。
只是一遍遍反问:“你就这么爱林泽?”
岑湘痛死了,跟他赌狠:“我就这么爱林泽。他要是关二十年,我就等他二十年;要是关一辈子,我就给他守一辈子活寡;要是判死刑,我就跟他一起死。”
她闭了闭发红的眼睛,扭过脸来,面无表情看着黎光彦:“不过他要是不用坐牢,就最好了。所以黎总,咱们什么时候领证?”
黎光彦眼睛也红了。
泛着火光似的,像是要把岑湘焚烧成灰烬。
他连“贱”都懒得骂了。
岑湘失去意识前,看见黎光彦那恨她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