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端详着朱老师肿成猪头的脸,又瞧着保育老师同情的目光,愈圆心里大惊:朱老师,真命不久矣了!?
对待重病之人,之前的一点小不快自然一笔飘过,愈圆忍住没有将手抽出来,关心地问:“您,还好么?”
拿着印着卡通图案的毛巾擦泪的保育老师替朱老师回答了这个问题:“唉,不太好——小愈啊,这毛巾怎么了,你怎么一直盯着看?
愈圆摇头:“没什么,怪可爱的,就多看了几眼。”
有点眼熟。
好像是她挂在教室墙上用来擦崽崽们的哈喇子的那块,昨天用完后忘记扔进垃圾桶了。
“唉,是哟,不仅可爱,还怪香的嘞。”保育老师这么说着,还仔细嗅了嗅。
阿弥陀佛,善解人意如她,还是不要告诉保育老师真相好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在一阵比公鸡打鸣还响亮的咳嗽之后,朱老师再次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这,看来朱老师的肺也有不小的问题呐。
“刘老师,朱老师,这究竟是什么病啊?”
朱老师哀痛欲绝:“是癌。”
!
怎么会!
他继续讲述:“那天我被绑架……哦不是,被带到医院后,被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做了个全身检查,经过八名专家一天一夜的讨论和研究,最终诊断我为——直男癌。”
说罢,朱老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两条清泪从脸上滑下。
直男癌!居然是这么严重的病!
愈圆的爸爸的妹妹的邻居的表哥的爷爷就是得了这个病,不到三个月后就走了!
“那,那还能抢救一下不?”
楚天霸拥有潮市顶级的私人医院,那里的医生,应该会有点办法?
“说起这个,”朱老师挣扎着站直,将挂在愈圆座位旁的锦旗颤颤巍巍地取下,递到了愈圆的手中,“愈圆老师,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
面对大病之人,愈圆就不计较那么多了,不解,但还是从朱老师的手中接过了锦旗。
“我找了二百九十九个兄弟在拼少少砍下的一元钱锦旗,礼轻情意重,愈圆老师,你不会嫌弃吧?”
“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