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挫败地妥协:“是,是撒娇。”
可贺平秋没有履行承诺,他只感觉另一个人的吐息撒在颈边,缱绻转侧,欲罢不能。
他剧烈喘息着,低喃道:“碰碰我,吻我……进入我。”
贺平秋冰凉的嘴唇好像碰到了他耳朵,又好像没碰到,耳边好似有恶魔低语,喋喋不休,却不肯给他一丝一毫的实际好处。
“你看起来比手机碎得还要厉害。”指腹抹去了他眼角的泪,摩挲着他染血的嘴角。
“你随身携带我的骨灰,因被毁掉的照片而痛苦……喻晗,我赢了,对不对?”
不,你输了。
你死了。
耳边的声音蛊惑道:“承认吧,你爱我的。”
第五封信
喻晗不承认那句“你爱我的”,只神志不清地呢喃:“别走。”
身前人好似愤怒了,他们摔进柔软的床铺,眼前的一切都显得光怪陆离,背光的男人显得那样不真切,喻晗却在尽力挽留。
他说,活着才有资格被爱。
对方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可力道那样轻盈,缥缈。
他顺从地扬起下巴,暴露脆弱的脖子与喉结:“你该再用力点的。”
太轻了。
贺平秋没有这样温柔。
可无论喻晗怎么祈求更真实的触碰,得到的都只有若即若离的虚假。
如幻梦一场。
也确实是幻梦一场。
“醒了?”
喻晗睁眼,看到医院苍白的天花板。他几乎本能地闭上眼睛,想要再续上那个梦。
可下一秒就意识到这样太愚蠢,他缓缓睁眼,和胡子拉碴的甘朗对上视线。
“感觉怎么样?”
“……还好。”喻晗余光微垂,看到手上的吊针,“我怎么了?”
甘朗深吸口气:“有人给你下了新型迷药,类似于之前新闻报出来的那种听话水,还好没对你身体造成太大影响,但最好还是挂两天水,再住院观察一下。”
喻晗没出声。
“你不想知道是谁做的?”甘朗抓抓膝盖。
“丁易琛。”喻晗最近只跟他发生过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