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石锤什么--
方瑜兰见状,也没再继续问,不走寻常路地收回了手机,似乎真信了,不打算再问。
岁云刚松一口气,方瑜兰似是随口一问:“慕圻该不会表白了吧?”
岁云脑子还有点懵,还不太清醒,条件反射地回道:“没有啊。”
“不可能,肯定表白了,都见到想见的人了。”
岁云此刻陷入了方玉兰的语言陷阱,作为当事人知晓一切经过的她,已经无意识在被方瑜兰引着走了。
“没有。”
“真没有?”
“没有!”
“我不信,你怎么知道。”
岁云脑子一热,忽然就站起来大声道:“我当然知道,因为那个人就是我!”
方瑜兰朝惊讶得一愣一愣的徐甜甜露出狡黠的眼神,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他跟你表白了?”
“没有没有,真没有!”
“哦,那他干嘛了?”
纯见面?
小孩子才信。
岁云脑子还没恢复到正常思考的状态,傻傻地实话实说道:“亲了下额头。”
等等!
她刚才说什么?!
她说亲了下额头,慕圻亲了她的额头???
“……”
宿舍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吹得人暖暖的,可岁云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
听到岁云的回答,方瑜兰也惊得呆了瞬。
她以为慕圻可能回迂回地表达些什么,却没想到哥们很实践出真知,直接行动表达。
慕神不愧是慕神,牛得嘞。
徐甜甜见岁云半天没说到高潮剧情,打开楼下小卖部刚买的四元一升的绿茶猛猛灌入,一边喝茶一边吃瓜,幸福得嘞。
猝不及防,刚喝进去,岁云一句话直接让她喷了。
啥?
她听见啥了?
哦莫哦莫!
岁云看着两人震惊不已又果然如此的复杂表情,咬着牙,慌忙地就要摆手解释:“没亲没亲!就是额头而已!这在西方,男性亲吻女性额头,也是代表珍贵的友谊。慕圻他可能就是出国交流了一段时间,被那边的礼仪影响到了。”
“嗯嗯,就是这样。就……朋友。”
说出“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岁云心虚得和高中时诗朗诵《我爱学习》时有得一拼。
两人非常默契,没有任何眼神和言语交流,异口同声地阴阳怪气道:“原来你们那里管这个叫朋友啊~哟哟哟。”
岁云:“……”
沉默沉默,再沉默。
沉默的尽头是黄金,她爱黄金,爱沉默。
岁云抿了抿唇,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