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在场的三个雌虫没有一个相信的。
“真的吗?”嘉虹弱弱地问道。
温格尔自然不会食言,说道:“当然是真的呀。”他对最近的束巨招招手,说道,“束巨,过来。”
束巨皮糙肉厚,他倒是无所谓。甚至他内心奇奇怪怪,还希望雄虫下手稍微重一点,就像是每打一下,都能把对方身上的味道沾染在自己的肌肤上。
“好嘞!”他喊了一身,屁颠屁颠地过来,故意鼓起自己的胸膛,让自己容量可观的胸肌更好地呈现在雄虫面前。
毫不客气地说,只要温格尔一巴掌下去,不管是落在哪儿,必然会掀开一片浪花。
阿莱席德亚已经没眼看下去了。
他干脆放空自己的脑子,不去管那个傻子。
沙曼云则是缓慢地将目光落在束巨的胸肌上,然后又看看自己的胸脯。随后,他的眼神变得危险,甚至开始缓慢地活动手指关节。
温格尔将三个人的状态全部忽略掉。他还没有到达那种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境界,此时此刻,雄虫只是将对嘉虹的承诺放在第一位。
他让嘉虹坐在椅子上,自己绕到束巨身后,手高高扬起——
啪!
嘉虹被巨大的巴掌声吸引。
“哇。”幼崽张大嘴巴,眼睛里满是对雄父的仰慕。浑然忘记了,真正的战斗力并不是靠着声音大小取胜的。
而挨打本人,束巨本巨,感觉被打了个寂寞。
什么雄虫打我?根本就是双手忽然出现在我的腰后,啪——拍一个巴掌。束巨满心委屈,你这是打吗?你这是打一个瘠薄啊?你有本事对幼崽说打我,你就真打啊?
是我不够皮糙肉厚吗?
是我不够肥美多汁吗?
束巨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恨不得弯下腰让雄虫对准自己的弱点乘胜追击。而温格尔却已经朝着另外两人走去,如法炮制,同样猛地放到两只雌虫的后腰处,幼崽看不叫的角落,狠狠地拍上一巴掌。
只要声音大,那就是打了。
嘉虹非常满意,非常高兴。喜笑颜开的幼崽从椅子上爬下来,对着温格尔亲亲贴贴又抱抱,心满意足地跑到房间里玩玩具。
阿莱席德亚忍不住笑出声来。
沙曼云依旧是面无表情,情况不需要,他就不笑。
束巨则最直接,上来就说,“你怎么可以骗小孩。”他抓着雄虫的手打算往下面塞,“用力点啊,这点力气算什么啊——沙曼云,你多做点饭。这么丢丢点米,你他么的喂鸟呢?”
沙曼云随手抓起一把餐叉,戳地一下穿过束巨的耳侧,扎在墙壁上。
他对雄虫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做?”
温格尔经过前面两轮的底线测试,对阿莱席德亚他还不好评价什么,但沙曼云和束巨的诉求简直是明晃晃地摊开在太阳底下。
从他们过往的行为来看,这两只雌虫也并没有说谎。
“做什么。”他将手从束巨手中抽出来,心里却开始回忆起雄父曾经教给自己的一些话。
面对整个社会占比三分之二甚至更多的雌虫群体,天生体能弱势的雄虫掌握双方关系的重要因素:
雄虫的态度。
“社交的本质,就是一场利益的交换,是有价值的交换。”雄父偶尔会告诉他一些事情,举例也就是家里的事情:雌侍a和雌侍b是世仇,怎么让他们和平相处?雌君和雌侍b现在是事业竞争对象,怎么样让他们维持平衡,又处于什么考虑偏向于某一方?
这中间,雄虫如何处理雌雄关系,又怎么处理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乃至更复杂的家族关系,社会关系。
“当你发现一只雌虫喜欢你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关系的主导权。”这是雄父发现甲竣喜欢自己后,找自己谈话说的第一句话。“有需求是获得知识的原始动力。只有开始喜欢上一个人,才会去接受和理解雌雄关系的供需方式。”
温格尔看向束巨,又看向沙曼云。
束巨显然更加直白热辣。沙曼云不说话,但永远态度清晰,目标明确。他们和甲竣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但不难从家中那么多雌侍中找出类似的点来一一对比。
“当然是日我啊。”束巨热烈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