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坐在地上,捂着流血额头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怒地来回踱步,用手指着他,愤怒地说:“我看你是疯了!”
关云定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问:“父皇,恕孩儿愚钝……”
“愚钝……我看你是蠢……不对不对,你很聪明,聪明到连我都敢骗。本以为你是个可以培养的,现在看来是我认人不清,被你的花言巧语蒙蔽。”皇帝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愤怒了,哪怕在朝堂上被皇后怼,也没有这么愤怒。
他看好的儿子,不过是个色╱欲熏心的蠢货,这让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这么用心培养的儿子,到头来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罢了。
“还请父皇明示。”关云定也不捂头了,跪伏在地上,任由额头的血划过脸颊,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明示?你还有脸说明示,你不会自己反思吗?你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哪一件是人事?”皇帝闭目,深吸一口气之后,说:“神机枪是你设计的吗?”
关云定一听,就知道皇帝肯定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由不得他再狡辩。他只能假装坦诚地求饶,“儿臣有罪,父皇赎罪,父皇赎罪啊!”
他边说还边磕头,头敲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的声响,这是实打实地磕头,血越流越多。
皇帝看了之后,又有些不忍,可他所犯之罪是欺君啊,这是死罪。
关云定告饶,涕泪横流,“父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儿臣就是想讨父皇的开心,鬼迷心窍,以为这样可以蒙蔽父皇,殊不知欺骗父皇是最大的罪过。还求父皇开恩,儿臣这些日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皇帝的心头一软,似乎的确情有可原,毕竟他是庶子,从小并没有得到太过的关爱,一抓到可以讨好的机会,就不放过,这一点确实很像过去的自己。
可随即,皇帝想到他潜入桓阳王府做的那些事情,又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又想去抓镇纸,他发现镇纸在地上躺着,而关云定的血已经流得到处都是。
他不是真的想打死这个儿子,他只是想教训教训吓唬吓唬他而已。
“你对关佳雯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那可是你堂妹,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你的妃子,更不可能成为你的妾。”
“我并没有,也从来没有想过。”关云定没想到这件事情也暴露了。
皇帝再次无奈地闭上眼,如果可以,他早就弄死他了。
“你这事情做就做了,你最让朕失望的是,你做了之后,还流连忘返,继续去找她。而且是在你明知道她的身份的情况下。你是不是觉得暗卫都是吃白饭的?”
“密道……”
“怎么密道不堵,让你天天去那里做荒唐的事情吗?你觉得这件事情可以瞒多久?你觉得我会允许你这样下去多久?”
“儿臣……儿臣错了,今后再也不会了。望父皇恕罪。”关云定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砰砰磕头。
“够了!”皇帝爆呵一声,你这是准备磕死自己吗?
关云定这才停止磕头。>>
皇帝看着因失血而虚弱的儿子,那是又心疼又愤怒,若是他有云斐一半聪明,估计都不会把事情做得很一坨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