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归感受到四周的压迫越来越强,沐白程怎么会突然挣开封印?悄悄向后挪动脚步,趁着她们没有注意到自己,南不归想着自己还是撤退比较好一点。
“沐姐姐,等我解决一下家事。”紫色的云雾在银色的眸底盘旋一阵,秦夕瑶蹭了蹭沐白程的心口,随即从沐白程的身上抬眼看向想要逃跑的南不归。
去特么的天命,真的太恶心了。
手腕翻飞,秦夕瑶的银发在海风中肆意飞扬,紫色的霞光在手中一闪,长剑持在手中,“你是建木的枝叶,照理来说我是不应该抹杀你的神识的,可你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让我太恶心了。”
“夕瑶,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南不归心中不安,怎么回事?逃不出去了?
额头冒出冷汗,南不归瞄了一眼秦夕瑶身后神色淡然温和的沐白程,心口一痛,有什么东西碎了。
摸了摸胸口,那是存放莲花灯的位置,心里咯噔一下,哪里还有莲花灯?不敢置信的拿出包裹着莲花灯的绸缎打开。
莲花灯成了灰,海风一吹飘散在沐白程的识海中。
沐白程掌心朝上,那散开的灰烬在她的手中聚集,逐渐变成原来的模样,是她?沐白程认出了这盏灯的来历。
是那个在冥域的小女孩,这盏灯就是圣父命自己去冥域点的。
“冥王与你是什么关系?”难得的,沐白程的眼底没有了温和。想起之前的黑金色的法力,很有可能那个冒充圣父的人就是冥王。
“我不懂你的意思?”南不归哪里会知道现在的宋锦然就是冥王“我怎么可能认识冥王?”
一个是日照中天的建木之灵,一个是泥沼深渊里面的肮脏灵魂,提前冥王这两个字,南不归满心都是鄙夷。
沐白程点了点头,“既然你不说,我也没有什么必要接着问你了。”
捏了捏秦夕瑶的手腕,“瑶瑶,交给你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审判南不归的人,就是秦夕瑶了。
秦夕瑶没有留手的意思,对于这个人秦夕瑶是恨的,要说之前可能还有些所谓的友情和亲情在里面,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方因着自己oga的身份来对付自己,秦夕瑶现在对南不归就是剩下恶心了。
长剑立在身前,她长在建木之巅,自然是知道建木的精灵最害怕的东西。不惧骄阳烈火,建木怕的便是冰。
法力聚集成一只巨大的冰凰,秦夕瑶毫无波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你真的不该从建木上下来。”
巨大的压迫感让南不归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脸上浮起一股子苦笑,“是我不该?不是你不该吗?你看到了沐白程的真身了吗?她是极乐天的圣长子,她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能……”
“我能。”沐白程柔声打断,声似清风日月般,“我欲圣父言,剔除一身佛骨,不再是圣子。”
秦夕瑶的心被她的话弄得钝痛,真是个傻子。
沐白程向前两步,“我不做极乐天的主人,我于圣父言,无瑶瑶的极乐天可还算是真正的极乐天?圣父不言,剥我骨,我愿如轮回消除瑶瑶一身因果。所以啊……”
牵起秦夕瑶的手,沐白程修不成的道11
沐白程的新房内,众人的氛围有些哀伤。黄征砚看着师弟逐渐冰冷的尸体,眼泪不停的滴落下来。
“为什么啊?”抱着周子涛的身躯,黄征砚茫然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三个人。
“你们说,为什么子涛没有回来?他刚刚成年啊。”他还有大好的青春岁月,“他连oga的手都没有牵过啊。”
慈音有些自责,她想开口说什么,可这个孩子是她送进长姐的识海的,丢了性命,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文广的视线落在少年人的眉心,本因死气沉沉的少年人,脸色变了,眉心开出一朵红色的佛莲。文广含笑,“放心吧吗,他以后也不能牵oga的手了。”
长姐度化了这个少年人,这个标志,往后这个孩子就是慈音的子弟了。作为极乐天接班人的徒弟,未来也和慈音一样,谨遵八戒[1],相信有一天这个孩子会有不俗的成就。
“唉?”黄征砚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踢到他的脸上。
“你真的吵死了。”嘟嘟口吐人言,白白的封印解开了一些,它的力量也回来了不少。
黄征砚目瞪口呆的看着嘟嘟,“狗大仙,您居然会说话?”
嘟嘟……这是什么该死的称呼?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牙牙,冷静。”听听一把按住它的脑袋,你这架势就是想要变化真身?你不知道你的真身有多么的庞大吗?你家大士的房子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