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不说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左边一男人拍开吹过来的树叶,粗声粗气地说:“飞哥,这些东西突然挤到一处去了,很不正常啊,莫非真是那两条子搞出来的?以前也没见澄莫澄钰那煞笔有这一手啊。”
“真让你晓得了他还当什么条子的走狗!”
“也可能是前两天抓的那条子搞的也说不定?”
“妈的,这些条子怎么这么麻烦,就喜欢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真刀真枪来啊”
几个汉子骂骂咧咧着,一直没说话的飞藏却突然开口了,“你们真觉得是他们搞出来?”
众人愣了愣,耳边风声太大,竟一时没听清飞藏说的是什么,待反应过来后,左边的那个汉子白赤赤地回了句,“那肯定啊飞哥,不然还能是谁,这屋子里就他们两个”
飞藏忽然勾起唇嗤笑了一声,“只有他们两个吗?那可不一定”
这声音极低,贴着嘴唇吐出来,下一刻就被风吹走了,站在旁边的人竟没一个听清楚的。
但沈宜却不知怎么回事,竟好像听清楚了一样。他心口一跳,倏地瞪向了他。
怎么回事?难道他发现他了?
沈宜警惕地注视着飞藏,终于发现对方好像确实看不见他,他这才悄悄舒了口气。但心底里那股隐隐的焦灼仍然纠缠着他,他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对方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飞哥,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等蛇都走了咱们就进去毙了他们”
“那要是一直不走呢?”
“那就,那就放火烧!对,放火,烧死他们!”有人兴奋大叫。
沈宜心口一紧,身上的羽毛刷地一下就跟蒲公英似的炸开了。
“对对对,放火,把蛇跟那两条子一起烧死,一了百了”
“这主意好,飞哥,我这就去拿汽油”
“都给我闭嘴!”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飞藏冷着脸,黑沉沉的眸子好像一潭无波无澜的深水,叫人看着胆怯。
“风那么大,你们放火是想把这片地儿一起烧了吗?”
众人心头一梗,理智纷纷回归大脑。是了,他们这一片都是木屋,连地上踩的都是一块连着一块的木板。这火一放,可不是把他们老巢一并给烧了?
沈宜再次舒了口气,只觉得身上的皮肉都开始发疼了。这真要放火他可拦不住啊!
一时之间,众人都不敢再说话,只握紧了枪,咬牙切齿地瞪着那间木屋。
“飞哥,那咱们就不管了?就让他们这么待下去?”左手边那汉子气恼地道。
“不如让罂粟过来,他枪法好,直接远程毙了他们!”
沈宜刚松下的气又提了上去,他紧紧地瞪着飞藏。
飞藏面上没什么情绪,只是抬头往天空扫了一眼,随后凉凉道:“这天是要下雨了吧?这蛇虫鼠蚁最喜欢雨后出来溜达,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准备撒网捉虫。”
风吹的更大了,呼啸的狂风几乎要把屋顶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