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王是信道的,所以在西蜀境内佛寺并不多。阿鸢这也是极少数参拜佛寺。
她们未带香烛,便只能跪在佛像前虔诚地祈祷了一番。然后阿鸢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两枚铜板扔到了功德箱内。
傅珹歌问她:“许了什么愿?”
阿鸢神秘地笑了笑:“秘密!”
离开了正殿,雨越下越大。
阿鸢和傅珹歌便一起绕到了后院,这里是供僧人居住的禅房。傅珹歌将雨伞收了之后,斜放在禅房门外,想着等雨小一些再离开。
两人等在屋外静静地望着天空,时不时转过头笑着看看对方。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背后的禅房里传出来。
阿鸢惊异地皱起眉头,小声问傅珹歌:“什么声音?”
傅珹歌将耳朵贴在门口一听,突然耳根一红,拉上正准备贴上去听个究竟的阿鸢,迅速逃离了禅房。
骤雨未停,而傅珹歌却忘了带走雨伞,只能脱下自己的外衣撑在头顶,遮住阿鸢跑出了寺庙。
等两人都下了山,阿鸢还在蹙着八字眉八卦:“你刚刚到底听到了什么?怎么吓成这样?”
傅珹歌心有余悸,又尴尬地不知如何说起。只能结巴着回道:“也……也没什么,可能是两只老鼠打架吧!”
“老鼠?打架?”阿鸢天真地撇了撇嘴:“我从小还没见过老鼠打架,你为何要带我跑出来,不带我进去看看?”
傅珹歌不知如何回应,只能说:“也没什么好看的。阿芊要是喜欢,我改天带你去看斗蛐蛐!”
“斗蛐蛐?斗蛐蛐我倒是见过,我还是想看老鼠打架……”
傅珹歌:“……”
雨渐小,朦胧的山色逐渐变得清晰。禅房中,一僧人理着凌乱的衣衫走出,身后跟着一个正梳理头发的女人。
两人面色潮红,满脸是汗。
僧人走出来时,还恋恋不舍地回过头亲了那女人的额头一下。女人娇羞躲闪,却未躲闪掉,迎上僧人的激·情,两人又在雨后的清新空气里拥抱缠绵了良久。
少顷,女人忽而推开了僧人,娇羞道:“死样,这才多久没见就把你旱成这样?”
僧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娘子这么温柔迷人,天天见也旱不是?”
“好了好了!”女子收拾好了衣衫,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出来够久了,若再不回去,家里那个挨千刀的得起疑心了。”
僧人听罢,从身后环住了女人,头埋在她后颈深吸了一口:“这山里寂寞,不知何时,才能夜夜拥娘子入眠?上次给娘子说的那件事,你……”
“嘘!”女人食指往唇边一竖,皱眉道:“找死啦!被别人听见怎么办?”
僧人把她拥得更紧,笑道:“放心,这寺庙冷清地野猫野狗都不会来,不会有人听见的!娘子要不,再多留会儿再走?”
女人推开他,正色道:“不行!雨已经停了,我得走了。你切记,给我留信的时候得万分小心,切莫被人发现。否则,被桑淮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又是一阵难舍难分后,终于一前一后走到了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