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很平淡。平淡地像是在说晴天真热,雨天真烦。
“我是个卑鄙又懦弱的人。我还是个骗子。我有耍不完的心机,还总是死要面子。”
像是想起了什么,顾泽自嘲一笑:“你会觉得我可怜,只是因为你不知道这是我自作自受。”
车外是瓢泼大雨,顾泽却是想开门下去。
晚晚连忙锁上车门。
“我不介意。……我不介意的!”
“不论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论你喜欢谁!我都不介意!”
回答晚晚的是顾泽紧皱的眉头。
跟在顾泽身边接近三年,也不知道被顾泽耐心地指导了多少次的晚晚第一次在顾泽脸上看见了不耐烦。
“我介意。”
顾泽的声音透出冷意。
这一刻,晚晚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她终于可悲地意识到顾泽之所以愿意对她解释两句,而不是直接把她赶下车,那是看在他们有三年同事情谊,也是师徒情谊的份儿上。
“……她值得你这么爱她?”
晚晚的眼泪到底流了下来。
“是。她值得。”
“如果不是她,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顾泽看都没看晚晚的眼泪一眼。
“没有她,我今天指不定……不,多半就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我会花着女人的血汗钱,寄居在女人付房租的屋子里,趁女人出外上班养活我的功夫在女人的床上和别的女人出-轨。”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轻巧的口吻,用这样难听的言词来污蔑自己呢?
连张安慰的纸手帕都没能得到的晚晚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来。
可顾泽只是淡淡地吩咐:“你最好赶紧开车。不然工作要迟到了。”
多冷血的人啊。
冷血的不是无视她的哭泣,催促她开车。而是半点儿都不为她的情感动摇,连一分一毫一秒都没让她进入他的思绪与视界里。
那天,晚晚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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