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营长无奈之下,只得发报给阿扎姆,把他们的作战情况向阿扎姆做了汇报,结果肯定又被阿扎姆骂了个狗血喷头,称他是一头蠢驴,命令他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弃伤员,但是必须要把这条通道给打通。
武装分子躲在他们的阵地中,简直是度日如年,连脑袋都不敢露一下,往往只要探探头,就可能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打死打伤。
就算是他们躲在他们的阵地里,也不断的会遭到炮袭,甚至在这天中午,武装分子好不容易才做出了一大锅饭,还没来得及吃,一颗炮弹落下来,正好就砸倒了他们的锅里,轰隆一声,武装分子的行军锅就炸成了碎片。
所以几个伤兵们最终决定自杀,他们把其他人支开,围在一起,在他们中间摆了一颗手榴弹,然后抱在一起面对着这颗手榴弹,拉响了这颗手榴弹,轰的一声爆炸之后,几个武装分子伤兵便被炸翻在地,一个个胸腹和脸上都是满满的伤口,当场就都被炸死了。
林肯带着这支突击队,一通猛冲猛打,便把这个小队的武装分子给打了个鸟兽散,一个小队最后只突围跑回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留在了水塘附近的林子里。
当听了那个军官的解释之后,这个营长差点一翻白眼被气晕过去,这伙马里军也太损了吧,居然在这里还能用出火攻的战术,挖了这么大一个火坑,让他的手下跳了进去。
到了第三天,不少武装分子已经渴的冒烟了,于是武装分子营长无奈之下,一次性派出了一个小队的兵力,强行携带水桶等东西,一起下山找水。
“火坑!难道你们没有提前闻到汽油味吗?就这么钻入了敌人的圈套?”这个营长怒不可遏的怒斥着带兵的几个军官,把他们骂的是狗血喷头。
他已经意识到,这一次他们遇上的这伙敌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敌人,而且种种迹象表明,这支敌军极有可能便是让他们谈虎色变的那支马里人的雇佣兵三叉戟部队。
这是一支连他们的长官都感到恐惧的敌军,他们的总指挥阿扎姆更是恨不得生吃了这支部队,可是却又怕碰上这支敌军。
另外阿扎姆告诉这个营长,援军可以给他派,但是数量肯定不多,现在他们的主力正在东部一带被马里军的主力部队缠住,双方正在进行一场残酷的攻防战,腾不出过多的兵力增援他们。
特别是西侧失败的武装分子,在惶惶不安之中,逃回出发地的时候,在那里见到了去东侧进攻的另一批武装分子,这一见之下,把武装分子指挥官又给吓了个半死。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已经被“包围”了!敌人是一支十分精通于丛林战的悍军,他们可以利用很少的兵力,便围困住这些图阿雷格人。
而且佣兵的炮兵,也不甘示弱,在林锐的授意之下,由突击小组掩护他们,扛着轻巧的迫击炮,也窜到武装分子阵地外围,冷不丁的对武装分子的阵地打几颗炮弹。
而他们也只带回去了很少的水,根本不够这帮图阿雷格人饮用的,这可把这个武装分子的营长给急坏了,他现在开始害怕了。
所以尼日尔河谷之战,他们图阿雷格人之所以败的那么惨,这支三叉戟部队功不可没,现如今第八团上下人等,提及这支三叉戟部队,无不谈虎色变。
武装分子伤兵们的惨叫声,又一次严重打击了图阿雷格人的士气,特别是一些烧伤的武装分子兵,实在是疼的受不了,有几个毁容的,更是到了晚上之后,相互之间商量了一下,反正他们也烧的跟鬼一样了,走都走不成,留在这儿也是迟早被抛弃掉。
现在好了,一个营到了这儿,两天时间就损失了近四成兵力,剩下的士兵之中,还有不少是带伤的。
现如今他手下的士兵们士气十分低落,伤兵众多,缺粮少弹,战斗力下降的非常之大,坚持下去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他们在这里,被这支三叉戟部队一口吞掉,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而这支敌军之所以这么有名,是因为他们曾经创造了多次让图阿雷格人痛彻骨髓的战例。
把这个图阿雷格武装营长给气的要死,将负责率领这支部队的那个军官给臭骂了一顿,询问了他们怎么被打的如此狼狈。
这些家伙一个个垂头丧气,却干张嘴没法解释,他们倒是闻到了汽油味,可是却没有重视,也没有想到敌人会用纵火的战术,等发现事情不对头的时候,想要撤退却已经是为时晚矣,结果栽了个大跟头,被人家烧了个溃不成军。
结果偏偏他倒霉,让他撞上了这支敌军,如果挡路的这支敌军,真的是那支可怕的三叉戟部队的话,那么他接下来真不敢再在这里停留了。
三叉戟部队现如今在他们第八团之中,可是名气大了去了,第八团上下人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马里的雇佣兵之中,拥有一支极其精悍凶残的特殊部队,这支部队都带着一个上面绘有一支寒光闪闪的三叉戟的臂章。
他看到的这批去东侧的手下,比他亲自率领的这批武装分子,还要惨得多,回来的不少武装分子,一个个都烧的跟炭头一般,各个皮开肉绽不说,头发眉毛胡子都被烧的精光,而且一个个衣着破烂,被烧得是衣不遮体,露出的皮肉更是红肿不堪,上面布满了烧伤的燎泡。
于是武装分子只好再次派人去找水,可是第二次派出去的人,又是石沉大海,结果把武装分子们给吓到了,不敢再派人去取水。
仗打成这样,实在是没法继续作战下去了,伤亡率超出了他们承受的范围,使得他们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于是这个少校立即再次发报给阿扎姆,对阿扎姆一口咬定,这次他们碰上的这支敌军,乃是马里军之中的那支三叉戟部队,他和他的手下部队,不是这支三叉戟部队的对手,请求放弃继续进攻,请求准许他们向西渡河,甩脱这支三叉戟部队,到西岸那边去和兄弟部队汇合。
阿扎姆在拿到了这个营长的电报之后,也吓了一跳,对于三叉戟部队这几个字,他只觉得脸皮都抽搐了几下。
到现在他还对林锐当初的威胁记忆犹新,如果当时不是他运气比较好的话,弄不好就成了这支敌军的枪下亡魂了。
这支部队的强悍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所以内心之中,他既十分痛恨这支三叉戟部队,同时也对这支三叉戟部队怀着一种深深的敬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