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白尹会扭转心意,帮她证明清白么?
赵常乐不敢肯定,可她愿意相信。
胥白尹并非宁葭,宁葭生在深宅,长在深宅,眼界只有四四方方的天空,学的只是后宅女人的勾心斗角。
可胥白尹不一样。她自有清高风骨,也自有一片丹心。
赵常乐赌她。
况且……就算不赌胥白尹,她还有什么办法?她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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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宁葭提了食盒回来。
她显然心情很好,一边哼歌一边将碗筷取出来,喊了一声,“阿父,吃饭了!”
宁伯瘸着腿,一瘸一拐走到饭桌旁,看宁葭眉梢眼角都是笑,不免有些诧异,“怎么这么高兴?”
像过年一样。
怎么能不高兴呢?
阿乐那个臭丫头,明天就要被发卖出去了,就没有人在祭酒身边妖妖调调的了。
哼,跟她斗,活该!
她实在太高兴,耀武扬威的神色满脸都是,随口道,“阿乐明天就被发卖了,我当然高兴。”
宁葭忽然问,“阿父,我听说有那种专门将女人卖到脏地方的人牙子,你能不能把阿乐卖给那种人牙子?”
宁伯闻言,顿时黑了脸。
“你在胡说什么!”
纵然阿乐犯错,可发卖出去已是惩罚,岂能毁了她的后半生!
宁伯早年也是弓马强劲之人,更兼他性格严肃,发怒的时候简直像是雷霆万钧一般,宁葭被吓了一跳。
短暂惊吓过后,宁葭立刻生气。
阿父平日最疼她了,凭什么忽然吼她?!都怪阿乐,都怪她!
宁葭咬牙切齿,“阿父,你看阿乐那个狐媚样子,之前就一直勾引祭酒,天生就是贱骨头!她就配那样的脏地方!要不是我费尽心思把她撵走,谁知道什么时候祭酒就被她迷上了?!我才不放过她!”
“你说什么,什么叫‘费尽心思把她撵走’?”
宁伯沉下脸,将这句话咬的极重。
什么叫费尽心思?她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宁葭说漏了嘴,惊慌失措,忙摇了摇头,
“没,我没那么说,阿父,你听错了!”
可宁伯活了好几十年了,怎么看不出宁葭的欲盖弥彰。
他严厉地看着她,一巴掌拍在饭桌上,桌上碗筷齐齐一颤,宁葭也跟着一颤,
“你给我说实话!你背后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宁伯额上青筋暴起,声如洪钟,十分可怕。
说到底,平日再怎么勾心斗角,可宁葭也只是个小姑娘,经不起这种逼问,尤其对方还是素日疼爱她的父亲。
她犹豫片刻,迟疑道,“阿父,我说实话,可你别生我的气……”
也许,告诉父亲是没关系的吧。宁葭心想,阿父最疼爱她了,不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的。
“…阿父,其实、其实祭酒的那副画卷……是我弄坏的。那天晚上我去书房,见书架上放着一个锦盒。我当时……鬼迷了心窍,好奇之下就拿了起来……”
宁葭记得那个锦盒。
她一直想向杨错献殷勤,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