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不怕疼,可是收到伤害之后会有汁液无声诉苦。
燕止行什么都没有说,刚被吐息抚过,指尖的热意犹存。
“刚才应该是宁先生找我。”两人都在暗处,夜色中燕止行的瞳眸更添深意,“时间不多。”
他们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聊。
他沿着自己之前的逻辑问。
“为什么要去,你想做什么?”他问宁绥。
“什么也不做。”宁绥笑。
燕止行退后几步,谁都没有再去将书房的灯打开。
也都看不清彼此细微的表情。
宁绥半倚着墙,想要玩笑开口问燕止行是不是专门在堵着他
或者问他,把他拦下来就是为了告知,他不会以真少爷的身份出现从而让他难堪这件事。
那他可以夸一句有心。
可燕止行先说话了。
“如果你什么都不和我说的话,我想我们的合作关系现在就可以中止。”
宁绥原本放松的背脊蓦然和墙壁分开,崩的有些僵。
“我哪有什么都不和你说?”
“有谣言说,你和宁宸兄弟乱伦。”他语气没有波澜,“我想这是你想要传播的。”
宁绥扯了扯嘴角,几乎想蹦起来夸他不愧是学神,如果他现在有力气的话。
“我怎么会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
“是啊。”燕止行的嗓音带了几丝哑意,“为什么?”
宁绥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笑什么,也没人看得到,他抹了一把脸。
“这次是我不对,以后做出行动前我一定会和你商量。”
“为了证明诚意…”宁绥突然笑,“我本来就准备和你说的。”
“晚上你空闲的时候到花房边上的秋千找我。”
也不知道燕止行是答应还是没有,反正宁绥迎接一片沉默。
之后就是燕止行离开的动静。
宁绥在他走之后,缓慢将两只手腕互相压住。
痛死了,刚才和燕止行对峙的时候,那种灼烧感又来了。
他之前对疼痛感的猜测可能要推翻。
因为不觉得和燕止行的对话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改变上一世命运。
宁绥又抹了一把留到下颌几乎要滴落的冷汗,半个身子顺着墙到了角落,最后抱住自己的双膝。
好冷。
燕止行再晚一点走,他就要站不住了。
宁家这次举办的晚宴邀请宾客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