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之所以?在孤竹书禹的身上布局,无?非是想?少些麻烦,可如今看来,倒不如一开始便像百濮国一样,一点?点?渗透,也好过?现在这般,从头再?来。
“孤竹国的事一直由谁负责?”
储殊词想?一点?点?在孤竹国部?署,现在却也来不及了,只能挑选一个自己能信得过?的人,这个人,只能是她的手边人。
“白歌。”白蔹道。
“将她安排在孤竹书洛身边,取得孤竹书洛的信任,以?后辅佐孤竹书洛顺利登基。”储殊词道。
“是。”白蔹应道。
“拦下孤竹书禹的信,重新给百濮润朗写信,绝笔信。”储殊词微眯着?眼,掩住了眼底的深沉。
不是她心?狠,而是如今这个世道,由不得她心?软,她能护住她想?护住的人便足矣,其他人,她没那么多精力与心?神去管。
“太后和各大世家?最近可有什么举动?”最近终黎国似乎过?于安静了,不像孤竹的灾情频发,也不想?像百濮的暗潮涌动,这个年已经过?去半月了,临安却依旧没什么大的消息。
“太后还未有何举动,储、君、花、纪家?三家?家?主秘密会谈过?一次,但之后也没有任何举动。其他世家?也是毫无?动静,只是各大世家?安排了嫡脉中人回到各自本家?,以?防各地灾事突发。”白蔹挑着?近来相对重要的事情道。
“密谈?莫不是要再?次选主了?”储殊词深思道。
“花家?派了何人去虞阳?”储殊词问道。
如今花伯漓和花季漓在边关,临安只有花仲漓和花叔漓两人,花仲漓擅权谋,花叔漓醉心?于诗词歌赋,是个无?心?名利之人。
若这次世家?们的举动与主有关,不论让谁去虞阳都有可能。
“花仲漓。”白蔹道。
“君家?君清落昨日刚动身去洛都,浩浩荡荡,像是去游玩。”不等储殊词再?问,白蔹继续道。
“纪家?呢?”纪家?近些年的发展,已快追上了花家?,未来三大鼎足世家?的局面很可能会被打破。
“纪家?目前还未派人去祁南,但近期与祁南的信件频发,陇西、可安和庐江也有些小的举动”白蔹将近期有些动向的世家?的情况都说了一遍,也不知是巧合亦或是其他,这几处恰巧是暴雨雪最为严重的地方,不等朝中太后和终黎王有什么指令,各大世家?纷纷开始采取了些行动。
毕竟是他们的本家?,也
是他们的根基所在,即便终黎国建国开始,他们便已经在临安扎根,可临安到底是储家?的根,若是再?次择了新主,他们真正能倚靠的仍是他们的发家?之处,而非临安。
“嗯。”储殊词点?了点?头,继续埋首在地图上,看得却也不是地图,声音略低道:“以?后终黎国若有什么事,你代我处理?,不必像我汇报。”
储殊词微微侧过?头,望着?花漓漾打盹的模样,又轻声道:“以?后如果我不在,代我保护好她,尤其是白苏”
“小姐!”白蔹紧抿着?唇皱眉道。
“没事,我只是说一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一定不要让她做傻事。”储殊词最后认真地叮嘱道。
“是”白蔹低着?头,应道。
这个夜里,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天便泛起?微微白色,储殊词才放下手中的笔,有些事不必她亲自去做,可有些交给别人她也不放心?。
不管最后能不能找到碎片,能不能找到南诏国,三年的时候转瞬即逝,她怕自己会等不到那一天。
翌日,储殊词将她的安排告诉了孤竹书洛。孤竹书洛如今看着?虽然?没有什么权势,但她却也是一国公主,且她身边的那位管家?看着?便不是等闲之辈。
孤竹书禹只是被禁足,却不是被封府,他不能踏出府门,别人却可以?进?去,只是这个时候所有人恨不得与孤竹书禹没有任何关系,又怎么还会主动上门。
储殊词让孤竹书洛去孤竹书禹的府邸看望他,像平常一样,不用刻意避开任何人,也不必搞得人尽皆知。
孤竹书洛回来还不到一个月,也只在年宴上在朝臣面前露过?一面。认识她的人倒也不多,她出入孤竹书禹的府邸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
储殊词不信孤竹书禹会坐以?待毙,但此时他的处境不到露出底牌的地步,也不好直接用自己手中的人,所以?,孤竹书洛此时过?去,恰好给了他一个和外界联系的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