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人忏悔就不用枪毙了吗?”张邵抬起头无比委屈,“这种为人,你让我去原谅他?他刚刚亲口承认,之前刘嘉豪那伙人是他找来的。”
秦时齐皱眉,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他喊别人揍我,又假装来帮我!”张邵忽而苦笑,“我还这么感动,还以为……”
秦时齐暗自叹气伤神,揽过他紧紧圈着,他嘴笨说不出像样的安慰话,只能哄小孩似的拍他后背,用衣袖轻轻擦他的脸颊。
张邵也没睡几个安稳觉,今天好不容易睡了个早觉,却被女人莫名其妙打电话一通乱骂,难听又伤人。
他累了,躺熟悉温暖的怀抱里,阖上眼安静下来。
秦时齐抱起张邵缓缓走向房间,熟练地给他脱衣擦脸,他跟个保姆般收拾俩挚友,累得半死。体力而言并没损失什么,主要是心疲劳。
他准备走人,张邵却乍然轻声开口,让他留下。
秦时齐坐床边斟酌片刻,还是主动脱衣爬上床,又将他一把抱住,大手摁住他后脑勺揉搓,随后将柔软秀发捋后头,亲昵摩挲他额头。
无言安抚真奏效,张邵慢慢舒展眉间呼吸声渐浅。
秦时齐以为对方睡了,刚准备松手翻身,张邵冷不丁哑声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秦时齐神情复杂,默认不与辩驳。
“到底是谁。”
“睡吧。”
“明天就不用陪我了。”张邵吸气,“我喊飞宇过来。”
秦海嗅到了他哥的不对劲。
电话时常打不通,每晚的聊天也时不时掉线不回,打视频就支支吾吾说忙,他一肚子憋屈和猜疑,周五一放假就打高铁票往长沙跑。
他偷偷赶来,落脚地当然是他们的家。
房子空无一人,秦海悠悠换鞋放下书包,坐沙发上准备给秦时齐发信息,却瞥见了茶几上的烟,他蹙眉拿过,打开察看,心里咯噔一下。
里面是张邵的打火机,这不是他哥的东西。
他怒火攻心打电话,抓奸般质问秦时齐在哪里,为什么家里有前任的东西,可能是声音太大,房间突然传来开门声。
秦海震撼瞪眼,手机掉地板上咔噔闷响裂屏,他要有心脏病可能一刹就背过气了。
邱泽天从房间里一脸茫然走出来,双眼红肿,宿醉醒来脑子里面似乎有虫在啃噬,疼痛难忍,站都站不稳,扶着门槛朦胧看向沙发,皱眉喊了声“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