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当世的英雄,是我大邺的守护神!”
师钰宁说完,重重呼了口气,刚才谢昭然行的快,她要小跑着才跟着住,本就气息不稳。
又听到了煜王这般侮辱公主,她这一口气差点给自己堵住。
怒火上头,她速度快得越过了谢昭然,先行至了煜王面前,替萧丽驹打抱不平!
师钰宁回头看了眼萧丽驹,见她神色肃穆,倒是瞧不出是否被伤到,但还是郑重地高声说道:“公主,你是我大邺的骄傲!”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叫周围的人都为之一愣,刚才看笑话般的表情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羞愧。
屠春花当然也知道煜王说的不应该,他们在乡野都听说过,公主为着大邺浴血奋战,九死一生夺回失地。
只是煜王毕竟是王爷,太子身子又不好,煜王是帝王之位的不二人选,谁敢惹啊。
当初煜王看上了师钰宁,师老侯爷也是叮嘱了只可躲,不可冒犯。
屠春花见女儿就这般不管不顾地对上了煜王,心慌意乱地就要往里头挤,担心煜王对师钰宁发难,她要去护着女儿。
不等她挤进侍卫包围圈,她看到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如一颗枝叶茂盛的松柏,稳稳地挡在了女儿面前。
谢昭然冲着羌笛使了个眼色,羌笛立刻会意,从谢昭然身后将师钰宁往外拉扯:“师姑娘退后些。”
万一她家主子忍不住动起手来,也好避免误伤着师姑娘。
煜王说到一半的话被师钰宁打断,本就心中存了怒火,师钰宁还又说了一通跟他唱反调的话,更是让他气上加气,火上加火。
正要叫人将师钰宁拿下,就看见了他最是厌恶的谢昭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好啊,煜王愤愤捏住了受伤的右腿,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瞧着谢昭然的双眼似是要喷出火来。
他受伤这事,思来想去,只有太子可疑,而太子府中的一切事情,都是谢昭然打理的。
这事定然同谢昭然脱不了干系!
新仇旧恨凑一起,煜王当即就叫侍卫把谢昭然拿下!
谢昭然早有防备,来的路上已经调集了禁卫军,一声令下,就将煜王的侍卫尽数拿下。
园子里人多眼杂,若是动起手来,不论是何原因,到了陛下面前终究难逃伤了皇嗣的罪责。
谢昭然说什么都不姓萧。
见煜王的侍卫尽数被制服,谢昭然浅浅一笑,闲庭信步,走到了端坐在肩舆上的煜王面前。
似是闲聊般关切道:“煜王殿下,怎么腿伤了不在府里养伤,倒想着来园子里晃悠,可是腿不疼了?”
这话句句戳着煜王的心窝子,他低头看了被绑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的右腿,嘴里骤然弥漫起一股血腥味。
他就知道这事定是太子干的,看谢昭然嘲讽的模样显然也是知情的。
煜王恨得咬紧了牙关,力度之大,嘴里都泛起了血腥味。
“本王已有刺客线索,今日已经进宫告知了父王,想是不久,就可将那伙胆大包天的贼人给一网打尽!”
煜王的目光狠狠盯着谢昭然,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唇齿间冒出的唾沫星子都似着了火。
谢昭然不以为意:“既如此,煜王抓到伤你的人之前,可别到处晃悠了,省的又遭此横祸。”
说着浅浅一笑:“煜王可否让让,别耽误了竞舟时辰。”
煜王冷笑一声:“今日太子身子不适,这活动就该本王来代为主持。”
谢昭然:“不敢劳烦,太子已将此事交托给了我。”
“那是本王不在,如今本王既来了,这事就轮不着你这区区一女子!”
两人互不相让,眼见着时辰就要到了,误了吉时可不祥,萧丽驹不耐烦多费口舌,正要上前直接将煜王端开,就感觉身侧的手,轻轻叫人握了握。
萧丽驹低头看去,瞧见了一只枯瘦的只剩一层皮的手。
顺着那枯槁的手往上瞧,那人正一脸温和地朝她安静地笑笑。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