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韩松再三强调是自己的缘故,韩榆还是觉得,要不是他坚持,也不会有这档子事。
于是,趁中午休息时间,韩榆溜出私塾,去了不远处的医馆。
还是那位老大夫坐堂。
韩榆甫一进门,老大夫脑中瞬间响起警报,警惕地看他。
韩榆没心情忽悠他,隐晦地问:“大夫,我早上摔伤了,可有对应的膏药?”
老大夫翻出一罐药塞给韩榆:“一钱。”
韩榆没动卖野参的银子,用抄书所得付了钱,揣进怀里回私塾去。
傍晚放课后,谁都没提早上的
事。
照例练习练习八股文,背诵文章,到时间回屋歇息。
待韩榆离去,韩松又抄了会儿书,才褪衣躺下。
翻身时,突然被什么硌了下。
一番摸索,从被窝里掏出一罐药。
黑暗中,韩松神色莫辨。
伤药捏在手里好半晌,韩松无声叹息,把它放在枕边。
早点睡,明早继续练武。
之后数日,韩松照常教韩榆强身练武。
韩榆有意关心,又顾及二哥颜面,索性闭口不谈,从日常生活入手,对韩松无微不至,嘘寒问暖。
韩松权当不知,尽好为师的本分,在学习之余教韩榆防身术。
如此,又过五日。
月度考核如期而至。
一回生二回熟,韩榆放平心态,扎扎实实备考,因此还得了韩松一句惜字如金的称赞。
考核内容仍旧是四书题,只难度略有提升。
韩榆先浏览一遍试题,心里有了底,开始破题。
先打好腹稿,再斟词酌句,挥洒下三百余字的答案。
两道题一气呵成,中间不带停顿的。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一个多月的不懈努力,韩榆在辞藻方面进步甚大。
无须刻意摒除,通篇只零星几处稍微华丽的辞藻。
韩榆微微笑着放下毛笔,上缴答卷。
一日后,考核出结果。
韩榆左右手各一只小伙伴,面前是他的优秀答卷。
一旁有人嘀咕:“怎的又是他们俩兄弟?”
“真是不给人活路,走了个韩松,又来个韩榆。”
——这位显然是丁班的同窗。
“疯了疯了!优秀名额拢共就那么几个,他俩不挪地儿,咱们哪有机会?”
韩榆无声哼笑。
没错,他们就是木板墙常驻选手!
大家都是公平竞争,凭什么要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