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虚道长如此厉害,怎生不戏言自己失禁不举?我保证你这么一说,大家肯定更开心。
如果修道界都是你们这种人,那我无法立足,倒是我之幸事了。”
徐青青半点没被威胁到。
一她本就不是道士,是否立足修道界对她来说无足轻重。二她有钱,底气足,可以给姐妹们提供很好的生活。三这大明朝真正做主的人是皇帝,她不信这些人能拿拂尘遮天,大过国法,随便就掀翻了平安观。
总之,她腰杆子够硬,凭什么要怕他们这些只知道欺负小姑娘的怂道士!
道士们骂不过徐青青,个个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春虚道长临走前,更是狠狠地怒瞪了徐青青好几回,如果他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徐青青此刻大概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徐青青不跟他计较,气大伤身,他恨就恨呗,伤得只是他自己而已。
尚有几名老道士道姑悄悄留下来,他们都曾和云尘道姑交好真心交好,早就看不惯春虚道长这两年那副做派,都对徐青青当众反驳春虚道长的做法连连叫好。
“奈何我们都是小道观出身,比不上紫宸观那种上千人的大观有地位,半点说话分量都没有,得罪了他更没好果子吃。去年白云观的住持看不惯他,浅说了他一句,自此之后就有人污蔑他行道不义,弄虚作假,如今受尽嘲弄排挤,观内已鲜有香客上门,日子过得艰难啊。”
他们纷纷劝徐青青要小心春虚道长出阴招,那厮虽佳名在外,却是修道者中实打实的败类。
“晚辈定会小心,多谢诸位前辈提点。”徐青青行礼感谢他们肯在这种时候留下来继续参加法会。
吉时到,设坛建醮,超度亡者。
祈求云尘师父和三位师姐永离地狱之苦,安息而往生;献寄生者思敬之心,消灾转运,吉祥顺遂。
最后,徐青青不忘为‘毒蘑菇’书生祈福求平安,再给云尘师父上一把最粗最长的香。
法会完毕,徐青青转身之际,看见在门外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她立刻追了出去。
“十七师妹!”徐青青喊道。
刘灵秀回头看一眼徐青青,匆匆地往后院跑。但她跑得并不算快,似乎故意引人去追她。
徐青青满足她,便喊上楚秋一起去追。
刘灵秀一直跑到后山竹林前,才停下脚步。她随即抽出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徐青青等人不要再靠近。
“何意?”
徐青青边质问刘灵秀,边打了个眼色给楚秋。楚秋会意,慢慢地挪动脚步往刘灵秀身后去。
“我今天来,是想跟诸位同门姐妹们说清楚一件事。”刘灵秀郑重道。
“你说。”
徐青青边敷衍刘灵秀,边打量她如今的模样。肤白腮红,气色极好,只是可惜她此时眼睛里正悬着泪花,显得可怜兮兮的,不然一定更漂亮。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们
,不是我放的火,更不是我害死的师父师姐们!”刘灵秀义正言辞地喊完,刚刚悬而未决的眼泪便滚滚落下。
这时,后腰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刘灵秀吃痛叫地一声,身体失衡。徐青青随之而上,握住她拿刀的手。楚秋紧跟着擒住她另一个胳膊,一脚揣在她膝后,迫使她跪了下来。
“放开!你们放开我!”刘灵秀左右不停地扭动身体,试图从俩人的钳制中逃脱。
“少说废话。”
既然费劲儿来抓你,怎么可能再放了你。
徐青青喊人去报官。
刘灵秀听到‘报官’二字很激动,“你们不能报官!你们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我今天来就是想和师父道别,想告诉你们,师父的死跟我没关系,衙门通缉错人了!我若不是无辜,我何必送上门来,你们怎么不好好想想?”
楚秋等人听到刘灵秀的解释,略略思虑一下,这其中是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