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邀请公输陵明天一起去凤阳城看木料,她决定扩建道观,多盖几处宽敞的大殿,并定制一鼎大香炉,满足云尘师父的遗愿。
“工期变长了,这样你就可以更久地留在道观藏身。”
公输陵听说徐青青的规划比紫宸观还大,震惊不已,“那可要很多钱。”
他记得上次徐道姑去找杨木匠的时候,木料都没能一次性买齐,当时几十两银子都凑不上了。如今竟要建造一个动辄数万两银子的道观,这手笔可太大了。
“钱不是问题,照现在的情况推算,大概一个月后,我至少能攒到手三万两银子。建道观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后面还会继续赚钱,所以不用愁,肯定够用。”
公输陵瞪大眼:“突然赚这么多?难道你学会了点石成金之术?”
“不会,”徐青青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凭这里吃饭。”
当然还要感谢古代这浓厚的求神拜佛氛围,为她提供了很多便利。
朱棣在晚饭的时候来寻公输陵,未在施工场所找到他,问其他木匠皆不知他的去向。朱棣正怀疑这公输陵会不会又跑了,就听见头上方传来笑声。他退远一些,仰头往房上看,正见徐青青手托着脸颊,偏着头,和公输陵相视说笑。
今早刚偷窥了他,如今便与另一男子在房顶并肩而坐互相调笑。
是她太小,不懂男女大防?还是她太色,习惯了朝三暮四?
朱棣随即意识到自己想太多,管她如何,总之不烦他便好。朱棣背着手,大步离去。
次日。
徐青青和公输陵正准备出发,凤阳府那边来人通知,罗通判昨晚已将方洪卓捉获。今日便开堂公审二人,须得徐青青到场作证。
凤阳府公堂。
方洪卓和刘灵秀皆穿着囚服,狼狈地跪在地上,等待受审。
方洪卓一脸痞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刘灵秀则深深地低着头,静默无声。细看之下,可见有泪水从她脸上缓缓滑落。
一声惊堂木后,方洪卓对于自己在平安观所犯下迷药、盗窃钱财、纵火误杀伤人的罪行供认不讳。
“这些事全系我一人所为,与别人无关!你们该怎么判罪就判吧!”
刘灵秀闻言,诧异地看向方洪卓。
“看什么看!我方洪卓虽为盗贼,但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不出来拉个无辜可怜女子一起去死的事。”方洪卓装作不认识刘灵秀一般,很不耐烦地喊道。
刘灵秀低下头,手揪着囚服的衣角,脸上流下的泪水更汹涌。
“那你是如何知道这小道观的库房里有银子,钥匙就在云尘道姑身上?又是如何得知众道姑只在晚上齐聚用
饭,可以趁此时机下药迷晕所有人?”
“我提前观察了这道观好几日,自然知道这些。”方洪卓回话的时候,眼睛乱转。
凭他多年办案的经验,罗性深知方洪卓这番解释分明在撒谎,没想到他居然会舍己力护刘灵秀。但其解释却说得通,一时间除了用刑,竟不知如何破他的说法,但用刑是下下策,且极有可能遭人诟病。
徐青青这时突然行礼,请罗性容许她向方洪卓提几个问题,罗性马上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