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名稍年长的嗑嗑巴巴回道:“木……木匠。”
“噗!木匠?”朱棡忍俊不禁,“这为防被捉,连供词都提前串通好了?”
“万不敢隐瞒,真……真的是木匠。”他们虽不知眼前的两位年轻男人都是些什么人物,但看
他们随行人员个个带着挎刀的场面,就晓得必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物。
“是与不是,当面对峙清楚便可知晓,你说是吧,四弟?”朱棡意气奋发道。
朱棣抽动了下嘴角,依旧保持少言寡语的状态。
“你们让我来这里作甚?”
这时,门口传来不满的女声。
徐青青、楚秋带着碧螺等随从,在一队侍卫的带领下,进了宅子。
“你们太放肆了,竟胆敢冒
犯燕王妃!”
碧螺气得叫嚣,满脸写着不爽
她们在看到朱棣和朱棡后,突然愣住了,都表现出很意外的样子。
朱棡很满意她们的表现,主动承认道:“四弟妹,是我让他们请你过来的。”
“四弟妹可认识这二人?”朱棡不打算给徐青青缓和的机会,开门见山。
徐青青看眼地上跪着的两名清秀男子,“瞧着略有点眼熟,我该认识他们么?”
“略有点眼熟?四弟妹未免太谦虚了。”朱棡嗤笑。
徐青青飞速地挪动步伐,凑到朱棣跟前,用万般不解的疑惑深情仰望着朱棣:“王爷,三哥怎么了?”
“闲的发疯。”朱棣淡淡回道。
朱棡诧异不已,“四弟,我这不辞辛劳地处处为你着想,你居然骂我!你不会到现在这地步,还想护着这个女人吧?那我看疯的是你才对,这天下守本分的女人可多得是,你乃堂堂皇子,国之亲王,竟自我折辱到这种地步?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便是你能忍,我也不会同意,父皇母后更加不会同意!”
“三哥,你真疯了?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徐青青冷眸严肃地看着她,“我虽是三哥的弟妹,一介女流,不及三哥身份高贵,却也不是任凭人折辱的女子。你若再这样肆意诋毁我,休怪我不客气。”
朱棡嗤笑,“怎么?这圈养男人的女子是我不成,你竟有脸跟本王理论!”
“什么男人?”徐青青反问。
“这就不认了?刚不是还说这俩人眼熟么?”朱棡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事实真相摆在面前,居然还想厚脸皮地狡辩。
“确实是有点眼熟,好像见过,但我不认识他们。”徐青青道。
“哟,名字都不知道,便养着玩了,这点本王竟还比不过你了。”朱棡讥讽道。
“你已再三对我的王妃出言不逊。”朱棣冷声警告朱棡。
朱棡哼笑,猖狂道:“我就骂她了,怎么了?”
朱棣静静地盯着朱棡,双眼中透视出太多令人彻骨的寒意,以至于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朱棡都有点不敢直视。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楚秋小声插一句嘴。
“正好,你来说清楚,当初你是怎么同燕王妃一起去如意馆买伶官,又如何将人安置后再转移到这,生怕被燕王发现的。”
朱棡本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清楚,照道理他四弟一点就透,自会处置。谁料他的四弟竟成
了痴情种,为了护那个女人竟变得蠢了。
楚秋万般震惊地看向朱棡,忙跪地道:“晋王殿下,贫道冤枉,贫道从没有陪燕王妃做过那种令人不耻之事。”
朱棡二胡话不说,把他从府衙那里查来的记录册子丢在楚秋跟前,问她作何解释。
“锣鼓巷的的宅子确系为贫道所买,也确系为燕王妃的吩咐,这座宅院也缺为贫道和王妃商议后所置办,但这两座宅子并非买来安置伶官用的。”
“
那来干什么?别跟我说是你跟燕王妃特意买来住的!”朱棡再度嗤笑讥讽。
“确系是买来住的,却不是给贫道和王妃住,而是准备给三位王爷历练吃苦住的。”楚秋解释道,“本来一开始,打算安排锣鼓巷的宅子,但王妃看过后说那里人多眼杂,不便诸位王爷身边的侍卫们防守。再者后来陛下来信再三强调要三位王爷吃苦,故而才重新考虑,想安排了这一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