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用手狠狠地捏了碧花耳朵一下。
“所以用不着可怜王妃,有那功夫,你到不如好好可怜咱们自己。爹娘费心将我们送进魏国公府,图什么?如今虽有了变化,可咱们极可能有更大的造化,该争口气了。”
碧花乖乖地点头应承,一切都听姐姐的安排就是。
两日后,帝后的书信同时抵达,俩人都在信中将朱棡狠狠地批评了一通。只不过区别在于,皇帝措词凶狠些,也有惩治手段。马皇后则更多的是讲大道理,良言劝慰朱棡及早改正恶习。
帝后也写信给了徐青青,好一顿安抚她,并着一些厚重的赏赐。不过赏赐都暂且记下了,不方便送过来,毕竟如今大家正在凤阳历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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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不宜使用这些奢侈之物。等二人将来就藩的时候,一并领回就是。
徐青青算了算赏赐的宝贝值多少钱,得知仅其中一对玉宝瓶便是无价,徐青青无比开心了。
如果这些就是他被晋王污蔑名节的代价,恳请晋王每天都尽情地污蔑她吧,她可以!
朱棣瞧她看着赏赐单子美滋滋开心的样儿,默然缓了口气。换个角度想,仅凭金钱俗物即可轻易得到满足和快乐,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朱棡随后奉旨前来跟徐青青道歉,并将他之前写给皇帝赔罪的千字道歉信,重新写了一份儿给徐青青,当她的面读出来。
当然为了顾及王爷在外的威严和面子,这等赔罪的事,只能他们几人私下里进行。即便这样,对于堂堂亲王来讲,那也是丢面子的大事了。整整一千字,一字一句读完了,口都干了。
再然后,朱棡依旧保持好脾气地向徐青青行礼道歉。
“四弟妹,是三哥不对,三哥再怎么样都不该质疑三弟妹的名节。这等羞辱于女子而言,可比夺命更狠。三哥忒不是东西了,四弟妹要打要骂,今日尽管来,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朱棡说完,就抽出一把鞭子,送到徐青青身边的桌子上,请徐青青随意。
朱樉在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托着下巴,故意笑问:“这鞭子若浸过盐水,打起人来才算带劲儿。”
朱棡立刻变了脸色,“二哥,我平日里跟你没结仇吧?”
“四弟妹如此贤良贞静,你却欺负人家了,我看不惯过眼会帮忙出口气,不行么?”朱樉反问。
“行行行,当然行。”朱棡马上好脾气地应承,随即命人去取盐水来,咬牙吩咐道,“给我使劲儿往里头撒盐!”
徐青青冷眼看他们兄弟俩一唱一和,知道他二人故意如此,岂能轻易买账。
她偏头,故作小声地询问朱棣:“王爷猜猜看,父皇给三哥的信里头到底说了什么惩罚,令三哥如此‘痛改前非’?”
虽是故作小声,但就屋子就这么大,只这么几个人在,大家都能听得清楚。
朱樉和朱棡同时不说话了,看向他们夫妻二人。
“若不得原谅,便废了他。”朱棣的目光在触及朱棡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回答。
“诶——”
朱棡阻拦不及,一脸可怜兮兮的苦相,唏嘘自己的亲四弟居然没有一点点同情自己的心,就这么揭了他的短。
“四弟妹,三哥真的错了,你就原谅三哥一次,三哥保证以后不再欺负你,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弟妹以后若有事让三哥帮忙,三哥随叫随到。总之只要弟妹你肯原谅三哥,让三哥做什么都行。弟妹不会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父皇废了我吧?”
徐青青觉得自己的公婆在处理矛盾上,已经算很不错了,至少没有因为她是女子,是嫁进门的媳妇儿,就使劲儿偏袒他们的亲生儿子。但想强要人家夫妻俩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皇帝信里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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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朱棡要获得她的原谅,否则就废了他。其根本意思根本不想废朱棡,否则他直接下旨即可了。无非是拿此作为要挟,要他们兄弟间协调好关系。
这闹可以,但不能太过,如果徐青青真不给面子原谅他,令帝后的宝贝三儿子下不来台,到时候有错不识大体的人就是她了。
徐青青直接手一推,就把桌上鞭子推在了地上。
此一举,朱棡和朱樉都惊讶了,他们都以为徐青青为表贞烈,还在耍脾气,连亲王请罪的面子都不给了,那这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堂堂皇子道歉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想要什么?
朱棣见到这一幕,虽不知徐青青现在的想法为何,但他非常清楚徐青青这做的目的,绝不是一般人以为的那样。
“三哥是不是欺负我傻?”徐青青问。
朱棡脸色阴沉下来,“四弟妹何意?”=≈x6770;≈x7c73;≈x54d2;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