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最嗜好坐快急的马车,碧螺这么一讲正对自己的心思,还以为这燕王妃终于反应过来他的身份,不欲得罪他,高兴起来。
“这‘避让’一喊完,车就飞奔来了,何曾留时间让百姓避让?胡大公子这招祸害百姓的法子属实好!仗着勋贵出身,以礼法为根据,喊一声那就算提醒过了,谁敢说有错?这空子钻得好,钻得妙,钻得连蛤|蟆见了胡大公子都不敢比着呱呱叫!”
碧螺把话完整传完之后,就转身利落地上了马车,下令驱车回府。
胡安还是第一次听人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讥讽地骂他。便是太子殿下见了他,最多也不过打商量地嘱咐他别贪玩,要务正业,多学些正经能耐将来好报效国家。
真想不到,这燕王妃一个出身乡野的泥腿子,竟敢当街叫人教训他。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又或者她在替她父亲徐达出气?这说明那老匹夫这几日真被他纳妾的事儿给激怒了,老东西终于坐不住了,要反抗了。
胡安哼笑,马上命人驱车回府,他要尽快告诉父亲,徐达近来可能又要直爽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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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派人看紧了魏国公府,再去陛下跟前提前陈明做好准备,纵然那徐达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不能叫他得半点便宜。最好是能趁此机会把一个‘构陷朝廷众臣’的罪名扣在他脑袋上,叫这个老匹夫彻底不能翻身。
魏国公府倒了,她燕王妃虽是嫁出去的姑娘不会受到牵连,可没了娘家依靠,她日后便没了立足的底气,到时候还不是任人揉搓。
半个时辰后,胡惟庸进宫觐见。
他陪着皇帝下了会儿棋,便说起徐达来。
“前些日子臣与魏国公闹了些误会,一直向他赔罪,他竟不愿给臣机会。臣听说魏国公刚巧有一养女与臣的儿子年纪相配,便想借机结个秦晋之好。大家破除误会,免得内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日后齐心协力一同为陛下效命才是正经。”
皇帝着眼专注棋局,草草地听着胡惟庸的话,敷衍点头。
“不过这俩孩子的身份确实不相称,魏国公那养女的亲生父母不过是一介布衣,论理只能给个贵妾的身份。但安儿却不愿意,要给魏国公府体面,如此去求竟还是不愿呢。”
胡惟庸直摇头,表示这求和的事儿他尽力了,真没法子跟徐达和平相处,主因是他没办法继续这样自轻自贱一头热。
“你倒不必轻贱,这也不必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武夫性子,向来直率。”皇帝说罢落子,让胡惟庸赶紧下,这盘棋他眼瞅着要赢了。
胡惟庸忙跟着落子,随后往来几回之后,胡惟庸再拿子,恍然大悟一般呆住了,然后还不服气,站起身傻愣愣地看这棋局半晌。
“陛下,臣这是输了?”胡惟庸依旧一脸不信。
皇帝被他这副样子给逗笑了,“自然是输了。”
“臣怎么就输了呢,还输得这么多,臣这次明明想比上次少输几个子。”胡惟庸痛心疾首,叹了两声,随即心服口服地向皇帝道,“臣的棋艺这辈子怕是都比不过陛下了。”
皇帝哼笑一声,饮了口茶后,问胡惟庸可知昨日燕王遇刺一事。
“臣听说了,竟不知是何等狗贼如此嚣张,竟在天子脚下刺杀皇子,该当凌迟处死!”
“诸王之中,唯有老四的脾性与朕最像,除太子外,朕最为看重他。”皇帝说罢,冷然瞥一眼胡惟庸。
胡惟庸马上恭敬地表示,他一定会责成刑部、大理寺、应天府与五城兵马司共同彻查此案,势必要将谋害燕王的幕后真凶揪出来。
……
徐青青回府后,就拿着珍宝阁的钥匙,要去珍宝阁长长见识。
徐青青去的时候,发现守卫可巧就是容长脸‘小清隽’。徐青青便打发碧螺去打听他的姓名。
进了珍宝阁,映入眼帘的竟是各种兵器,各式样的刀剑、流星锤、狼牙棒等等。
徐青青瞬间蔫了,白高兴一场,还以为珍宝阁放着什么宝贝呢,没想到都是这些东西。兵器都被放在精致的檀木和黄花梨的架子上陈列,瞧质地用料应该很不错,可不错又如何,她也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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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人士,不识货,没啥感觉。
反正来也来了,徐青青闲来无事就上二楼瞧瞧,看看还有什么兵器,却没想到挂着诸多名家字画,还有很多墨砚,数端砚、徽墨最多。总算有些值钱的东西了,不过都是些文雅值钱的玩意儿,总是没有金银珠宝在视觉上有直接冲击力。
徐青青有点期待三楼了,皆为玉器宝瓶,质地晶莹剔透,雕工了得,个个都是宝贝。徐青青这下才承认了珍宝阁名副其实。
到了四楼,就没有下三层那么规整了,箱子横七竖八地杂乱摆着。徐青青打开其中个箱子,吓了一跳,然后就高兴地蹲在箱子边傻乐。
她盼着见的金银珠宝终于出现了,箱子里的金银宝贝,差点闪瞎了她的眼。徐青青非常勤快的挨个翻箱去看,每一箱的金银珠宝都使她欢乐。
碧螺这时候跟上来,瞧见这屋子里的东西,也惊讶地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