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
沐母依旧不饶人。
沐景春随即在她的再三逼迫之下,不得不将实情道出,讲了刘亚心,坦白了他与燕王之间结怨的起因。
沐母听完整个完整地故事后,吓得额头冷汗冒了一层,魂儿飞了半个。
沐母抖着手,扶在桌子上,对身旁的颜氏道:“去告诉诸位夫人们,我因太过高兴她贪多了酒,身子不适,不能陪大家了,务必让她们尽兴而归。”
颜氏应承,这就去了。
沐景春见状,忙低下头道歉道:“祖母,怪孙儿不好,让您操心了,连生辰都没能过尽兴。”
啪——
沐母一巴掌打在沐景春的脸上。
沐景春愣住,他讪讪地捂住脸,不敢相信地看向沐母,从小到大他都不曾挨打过,更不要说打脸了。
“祖母——”
“混账东西,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透,竟长了熊心豹子胆去跟燕王作对。你怎生不拿把刀往我心窝子上戳啊,戳死我了,一了白了,大家还能安安稳稳地都在。”沐母想不明白,一向聪明的大孙子怎么会犯这种糊涂。
沐景春听沐母说这么重的话,忙狼狈跪地赔错,但他终究还是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错在他地位不如燕王,便要忍气吞声么?
沐母听到沐景春的问题后,不禁嗤笑一声,自我检讨道:“这倒是怪我了,你母亲去的早,我一心一意把你拉扯长大,疼爱过了,总把你当孩子看,竟忘了让你今早通晓人事,如何辨识女人。可说起来这人和人还真不一样,燕王也不近女色,眼观却高过你不止一星半点。”
沐母接着质问沐景春,除了那刘亚心的一面之词,可有证据证明刘亚心确系不是刘灵秀。
“有证人!”沐景春将刘亚心的身世具体讲明。
“这就怪了,既然不丑陋,为何常年蒙着面纱不见任何人。唯有三名亲戚见过她的真面目,刚好这三人都死了,其中有两位且还是提供了口供证明刘亚心身份之后,在晋王的招呼下给弄死了。这么巧样貌相似,这么巧就死无对证,不奇怪?
你有没有想过,燕王妃为何非要针对晋王的丫鬟?仅因为她眼神儿不好?凭着今日和燕王妃相处,我可以肯定她绝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之人。燕王爷令我当场尴尬,她立刻出言协调,维护住了我的面子。照你的说法,她若那么喜欢戏弄人看热闹,之前根本没必要帮我。
再有,燕王妃眼神不济,整个道观的道姑的眼睛都瞎了不成,非要冒着得罪晋王的风险一起去针对刘亚心?她们跟刘灵秀一同生活了十几年,同吃同住,朝暮都见,对其再了解不过。你呢,你又了解刘灵秀多少?你连见都没见过她,凭什么就认定刘亚心一定不是刘灵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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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母一番质问下来,令沐景春沉默了。虽确实有疑点无法解释,但沐景春还是觉得刘亚心不可能会骗他……
“再还有一点,晋王。”
沐母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大孙子竟还是在游移不定,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便晓得刘灵秀这个女人是真有几分能耐,把她的大孙子给彻底蛊惑了。刚好这也恰恰说明了刘灵秀确实有能力说服住晋王,令她自己可以拥有新身份。
“晋王什么脾气你会不清楚?若别人无缘无故动了他的人,他会坐视不管?照你的说法,整个道观的道姑都在不讲理地欺负他的丫鬟,这不跟打他堂堂亲王的脸一样么,他为何没反击?还不是因为他心虚,他早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个什么玩意儿,他看戏瞧热闹呢!”
沐母接着又提醒沐景春好生想一想,晋王与燕王之间的矛盾,晋王以前都怎么拿一些微不足道的恶心事去针对过燕王。别人或许不清楚,他却最该清楚。
“你再好生考虑一下,可否刚巧那个时机,燕王又办成了什么事儿,出了风头,盖过晋王。令晋王心中不爽,故而就故意利用刘灵秀,去恶心燕王夫妻?
沐母的话如一道道雷,一下又一下劈在他脑袋上。
沐景春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有可能被刘亚心,不,应该是刘灵秀那个女人给骗了。难怪燕王都懒得跟他解释,还骂他不是东西。他傻呵呵地非要一心维护,曾经差点害死燕王妃的恶毒女人,燕王不气才怪。燕王为此跟踪自己,杀了刘灵秀为妻报仇,实在是合情合理。
这么多破绽,他当时为什么全然只相信刘灵秀的话?一点都没有其它怀疑?果真是因为自己见她容貌可人,哭得楚楚可怜,便心动而不带脑子了么?
沐景春狼狈地伏地,给沐母磕头赔罪,此刻他再看自己刚才发脾气而打烂的双手,颇觉得讽刺和羞愤。
他沐景春自诩聪明的一个人,竟被一个恶毒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不自知,甚至在她死后,仍旧痴情不改,愚蠢犯傻。
燕王爷说得对,他算个什么东西,他连个东西都不是。
“我看这事儿八成魏国公府还不知情,燕王妃没跟他们说,所以他们还不晓得你有多蠢。不然今日,谢夫人也不会带着妙书姑娘来了。真难想象,燕王妃和王爷被请求来咱们这儿的时候,心里有多恶心。我老婆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孙儿知错,孙儿以后一定会好好改正,明日便负荆跟燕王和燕王妃请罪!”沐景春再度向沐母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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