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的时候,徐青青把碧螺喊到身边来。
徐青青故意用压低的嗓音,但却足可以令寝房那边朱棣听清楚的音量,去问碧螺:“你在府里这么长时间,这该打听该了解的想必都掌握了,可知道王爷的那些侍妾都在哪儿?”
碧螺愣了下,一脸呆懵地反问徐青青:“王爷有侍妾?”
“四个呢,你居然这么长时间没查出来?”徐青青特别诧异地反问。
碧螺直摇头,跟个拨浪鼓似得。
“真没用!”徐青青气呼呼地责怪她。
“不是奴婢没用,一定是王爷特意将这几人藏起来,不让奴婢查到,不然奴婢不可能了解不到这么重要的事。”碧螺一本正经地跟徐青青解释道。
徐青青摸了摸下巴,“那你说王爷特意藏起来,是说明这几人重要还是不重要?”
“都有可能,重要的话,便是藏!起来怕王妃欺辱她们。不重要的话,便是藏起来怕王妃知道吃醋呗。”
徐青青狠狠戳一下碧螺的脑门,“什么话都让你说了,等于废话!”
碧螺委屈地揉了揉头,“其实这事儿简单,王妃直接问王爷就是了。奴婢看王爷可在乎王妃了呢,这脚没有真扭,都给一路抱回来了。”
徐青青听了碧螺这话,佯装思考了片刻,才出言,“有道理,王爷似乎还真的好像挺在乎我的,我该问一问王爷才是。”
朱棣放下手里的书,睨向徐青青,“这么久?”
“洗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徐青青对朱棣勉强笑了一下,就躺下来,闭上了眼。
朱棣收了书,打发丫鬟们退下后,便凑到徐青青身边,抱住了她。
徐青青身子瞬间僵硬,一动不动地挺尸。
“沐浴过了,”朱棣轻笑一声,把唇凑到徐青青的耳后,“略比王妃快点。”
徐青青:“……”
燕王真够可以的,连洗澡速度都能鄙视她。
“那我们早点休息吧,王爷明日就要出发了,得养足精神。”
徐青青假笑一声,忙起身去给朱棣盖好被子。她的动作和言语都在很明显地向朱棣暗示,不要再动手动脚。徐青青随后就身体特别笔直地躺下来,一动不动地挺尸。
朱棣在被徐青青‘安排’好后,复而又侧身抱住了徐青青。
“既知明日便分别了,还这样冷待本王?”朱棣见徐青青嗑巴了,不说话,就揪住她的耳朵。
徐青青捂着耳朵低叫一声,生气地坐起身,瞪向朱棣。
“说吧,怎么回事?”朱棣抛给徐青青一个严厉的眼色,让她有话就说,不必如此别扭。
徐青青垂下眼眸,边抠着手指边道:“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想问问王爷,那四名侍妾如今人在哪儿呢?妾身没别的意思,完全出于好意。身为王爷的王妃,妾身理该照顾好王爷的女人,把她们养得水灵灵的,才能好好伺候王爷。”
朱棣幽深的眸子盯了徐青青片刻,“真心话?”
“妾身在尽王妃之责。”徐!青青规避掉朱棣的问题,摆了个难看的脸色给他,很明显地在表达:真心话你个头!
朱棣嗤笑,讥讽地反问徐青青:“你这会儿倒贤妻良母了,才刚拿孩子威胁本王的人不知是谁?”
徐青青默默然,不说话,也不看朱棣。
“原有四个,两个刚进府便撞见我犯病,便一并打发了。”朱棣问徐青青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王爷——”徐青青撒娇地扑进朱棣怀里,“是我小心眼了,王爷别生气!”
徐青青说完话后,见朱棣冷着一张脸没反应,心里忍不住骂他比自己还能装。明明就是想看到她吃醋的样子,现在她吃醋给他看了,满足他了,他反倒还要摆架子。
“王爷,妾身真的是太在乎王爷,才会吃醋,妾身以后尽量不会了。王爷别生气好不好?”
徐青青搂住朱棣的脖颈,凑过去爽快地在他冷冰冰的脸上亲一口。要不是之前她确定自己揣摩清楚了朱棣的心思,现在瞧他这副生人勿进的尊容,还真不敢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