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罚什么了?”徐青青问朱棣。
“禁足反思,年也别想过了,过完年立刻就藩。”朱棣拉住徐青青的手,“倒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
徐青青一听说过年不必进宫,反倒是他们自己在府里过,虽要‘反思’不能热闹,徐青青还是忍不住有点高兴。
“笑了?”
“王爷这么难了,还关心妾身,妾身忍不住心悦。”徐青青有所收敛道。
“不像。”朱棣瞧出徐青青很开心能够禁足,过年了,大家都喜欢热闹,她倒是恰恰相反。不过这点上,他们夫妻的想法倒是一致。
“年三十那晚,我们可以扫雪煮茶。”徐青青提议道。
朱棣目光深邃地凝视徐青青,似乎在探究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王爷不喜欢?那就算了。”徐青青低眸。
“想书生了?”
徐青青依旧低头,没吭声。
朱棣捏着徐青青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有话坦然说便是,不必忌讳,不会怪你。”
“王爷昨天进门那一刻,我恍然好似见到了他。”徐青青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朱棣,“才刚那一句,确实是想试探一下王爷的反应。”
“他一直都在,你说得对,他就是我。”朱棣揉了揉徐青青的脸蛋,“但从今以后,只有你能见到‘他’。”
书生代表朱棣最温柔的一面,朱棣这话无异于在向徐青青宣告:从今以后,他的温柔只给她。
“那我可信了,”徐青青开心地勾住朱棣的脖颈,“我会用我这一生来见证。”
“嗯。”朱棣在徐青青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王爷的膝盖不能乱动!”徐青青突然发出警告,颇有些诡异,朱棣隐隐觉得哪里不妙。果然下一刻,徐青青的手就从他脖颈处抽离,迅速扯了他耳朵一下,人就飞快地弹开了。
朱棣怔了下,转眼栽瞧她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禁失笑。
这时,丘福隔窗禀告:“将军夫人风寒三日,殁了。”
徐青青便问朱棣紫英到底是真死假死。
“猜猜看,猜错了你就乖乖过来。”朱棣慵懒地靠在软垫上,姿势随意,却清贵得很,嘴角的笑容淡似近无,更没有什么的特别勾人的眼色,但凭一张清隽的面容便足以让人移不开眼。
“那猜对了呢,王爷再让我揪一次耳朵?”徐青青跃跃欲试。
朱棣轻笑一声,点头应了。
“我猜是假死。前几日她自尽未遂,呈了一封信给皇后娘娘。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信里肯定字字泣血,惹得皇后娘娘念及往日的情意,这死罪想来能逃过了。但她算计王爷的这份儿狠毒心机必为父皇母后所不容,故父皇母后日后一定不会想再见她。假死,不仅成全了她殉国的兄长和夫君的体面,还能给她留一条命,是最周全的办法。”
徐青青见朱棣没反驳自己,知道自己猜对了。得意地‘哈哈’笑两声,伸出她的魔爪,欲去捏朱棣的耳朵。
朱棣便静等徐青青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