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白在这刻忽然落泪,哭得淅沥哗啦,被新郎直接拥在怀里柔声哄。
灯光亮起,礼成。
服务生开始鱼贯上菜。
谢薇眼眶泛红,讲了句,“我为今天车上讲的话道歉。”
“嗯。”闻越蕴颔首,拿公筷给她夹菜。
不管年少时季舒白多爱林致远,今时今刻,她都全心爱着这个约定共度一生的眼前人。
想来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人和事,是永远放不下的。
一桌都是高中同学,大家习惯叫她“钟浅夕”,也并不知道她现在叫什么。
刚回沐城时候闻越蕴还多少有点儿听不惯,次数多了,才又习惯起这个曾经叫过许久的名字来。
下午五点多婚礼散场,有人提议大家高中毕业第八年,大家难得这样齐,不然去续个摊,直接同学聚会走一波。
这是个没有拒绝理由的提议。
红白两事把四散各处的故人聚集,最终组成场同学聚会。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门,踩碎斑驳陆离的树影,拐进隔壁商圈,电梯直达顶层。
念书时候老师痛心疾首的念叨徐鸣灏,“你不好好学习以后想干嘛?抽烟喝酒打麻将吗?”
徐鸣灏拿实力跟老师证明了,是这样的,没毛病老师。
他包下商圈顶层整层,麻将、台球、扑克、餐饮一条龙,晚上七点后直接拉灯换酒吧。
闻越蕴去帮季舒白和寻旎收拾现场,进来时已经到了夜场的点。
喧闹声掩盖了木门推动的响,一束明亮的光斜打在麻将桌上,让荧光牌面黯然失色。
陆离铮凤眼微眯,寻着光源看过去,闻越蕴背光站,明艳精致的脸上带着笑意,梨涡浅淡,外面的白炽灯打在白皙肌肤上,给她整个人渡了层薄薄的光晕,宛若神明垂首。
估计没想到会有谁在门口凑麻将桌,闻越蕴怔愣了下,露出点儿转瞬即逝的懵圈神态,被陆离铮精准捕捉到,软乎乎的,像是只小狐狸,还晃了下尾巴。
门很快合拢,闻越蕴在朋友的招呼下往里面。
掠过陆离铮的那一霎,他刚伸手抓完最后一张牌,接着倏然推牌,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天胡。”
“我靠。”牌友们爆发出惊呼。
连带着闻越蕴都好奇的垂首去看那副牌,天胡十三幺。
瘦长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幽蓝火苗点亮眼底,陆离铮向后仰,拢着火点烟,直勾勾地看着她,评价道,“LuckFairy啊。”
“……”闻越蕴轻笑,粉唇开合,反问,“碰瓷呢?”
陆离铮以一己之力彻底杜绝了大家继续搓牌的心,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开了霓虹灯球。闻越蕴才得以看清楚这场的全貌,多数人都聚在右侧喝酒闲聊,门有好几扇,她恰进错,才正撞上麻将桌。
侍应生利索的上新果盘和酒水,冰块炸裂的响声和酒杯碰撞的清脆不绝于耳,长沙发很快被绕着坐满。
闻越蕴贴着寻旎坐,余光里出现只骨节分明的手,左手虎口处有颗黑痣,熟悉男声响起来,“喝什么?”
寒暄没什么太大的意义,闻越蕴眼皮都没抬,直接就近取了只不倒翁酒杯,巨大的冰球敲底,又摇摇晃晃的摆了好几圈,她往里倒龙舌兰,球-->>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