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想起蔡三的性子,自然而然道:“是骂他的吧?”
张宝却是一副‘早知你会这么想’的模样,随后神神秘秘道:“非也。是示爱信。”
“示爱?”陈初差点没惊掉下巴。
难不成蔡三有受虐倾向?
“张大哥,莫不是你自己编的吧?人家写信什么内容你都知道?”陈初觉得张宝八成是在胡扯。
张宝却言之凿凿:“此事县衙内知晓的人不少,因为这些信笺后来都被当做了呈堂证供”
“呈堂证供?”陈初越发疑惑了。
张宝再次压低声音,阴森森的像讲鬼故事,“那李书生也是糊涂,竟真以为蔡三娘子被自己的才华折服,两人鸿雁传书几回后,约了五月初三傍晚在城外野湖私会”
“靠!”陈初终于听出点门道,不由后背一凉,汗毛微微竖起,“那李书生莫不是就此消失了?”
“没有消失,隔日就被人发现溺死在了湖里。”
“这不明摆着是一桩杀人案么?蔡三竟能平安无事?”陈初惊讶道。
“蔡三那晚刚好染了小恙没有赴约、又刚好去了医馆抓药”
“就算她有不在场证明,也洗脱不了嫌疑吧?以她家的势力,随便找个有功夫在身的等在湖边要了李书生的小命,还不是小事一桩?”
“初哥儿,你自己都说了‘以她家的势力’。即便不少人猜测是蔡婳所为又能如何?没有证据、证人,在桐山县谁能把蔡家独女下罪?反正县尊最后断定李书生为:失足落水溺亡”
“哪李书生的家人肯依?”
“自然不依,李书生的娘子拦过数次县尊轿马喊冤。”
“靠,原来李书生有娘子啊?那他娘还胡搞。”
陈初说罢,张宝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大概意思是,你也有娘子,昨晚不也在采薇阁胡搞了,你咋说的恁理直气壮哩。
陈初懒得向张宝解释,反正说了他也不信。
“说起来,李书生真不值得同情,或许说那些酒后狂言,会让他觉得自己清高、觉得自己是道德卫士却也能真把蔡三逼死。”
陈初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张宝却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若此事到此为止便也罢了但半年后,那李书生家夜里突然失火,家中老母、连同遗孀、一双儿女尽皆葬于火海。”
“这也是她干的?”这下陈初真的惊到了。
李书生被害尚说的过去,但因此灭人满门这疯批美人当真是蛇蝎心肠。
“我可没说是她干的。反正此事至今仍是一桩悬案。”张宝捋须感叹道:“至此,莫说富家子弟,便是寻常庄户人家也不敢娶这种女子进门啊!初哥儿需记得,便是这天下女子死绝了,也不可与她亲近半分。”
“张大哥多虑了,我与蔡家兄妹交道是为了生意。”
“嗯,初哥儿心里有数便好。不管是蔡家还是西门恭,以往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现下都与你亲近,无非是因为能在你这里挣到银钱。
蔡家兄妹这些自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小娘,打心里看不上咱们逃户,你切莫被他们哄晕了头。”
张宝恳切嘱咐道。
这些道理陈初自是明白,但依然道:“谢兄长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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