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哲去的时候,也才十六,花一样的年纪,最喜欢穿粉紫色的旗装,哀家瞧见你,便觉得大概有点像,这样一打扮,跟一个模子走出来的一样,可真漂亮。”
人老了,就开始想自己的孩子,想自己的孙子,十六岁就死掉的淑哲,是她一辈子的痛,作为她的小女儿,一直被她捧在手心里,谁能想到,她竟然幼年早夭,她死后,坟头长满了水晶兰,那些透明如水晶的花朵,是来自冥界的指引者。
太皇太后又打量她一番,越看越像越看越喜欢,隐隐觉得,这就是淑哲重生来陪她了,她招招手:“去,将哀家的私库打开,适合小姑娘戴的华丽头面,多挑几个给她送去。”
说完还觉得不过瘾,亲自又挑了几样玉籽宝石,都让奴才给她送去,等叶诗旜要告退离去了,向来爱谁谁的太皇太后,终究忍不住加了一句:“无事多来请安,忙的时候就算了。”
叶诗旜躬身,一脸懵的带着几个送赏的太监走了,等回了乾清宫,康熙正在门口等着她,也有些担心她过不了太皇太后那一关,等看到她身后慈宁宫的宫人,登时心里一跳。
她性子那么讨喜,应当不会,这么想着他就听敏贵嫔道:“太皇太后赏的。”
等送赏太监走了,康熙看着她身上的衣裳,这才问清楚,听说是换了套衣裳瞧着像淑哲姑奶奶,就赏她这么多。
“是你的福分。”康熙摸着她的头,突然间觉得,她这人真的厉害,从上到下没有她哄不住的人。
叶诗旜美滋滋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软乎乎的撒娇:“哪里是臣妾的功劳,都是借万岁爷的势,以前做宫女的时候,也见过不少次,没见觉得像姑奶奶的。”
两人说着,携手一道往内室走去,看着她身上藕荷色的衣服,康熙左右瞧了瞧,笑道:“鲜少见你穿如此少女的颜色,果然娇俏可爱。”
叶诗旜横了他一眼,这个藕荷色配色更接近于星黛露的颜色,特别粉嫩少女,以她自己本心来说,是绝对不会选的,但太皇太后让穿,她也就从善如流的穿上了。
“喜欢吗?”她问。
康熙用行动表达了他的喜欢,直接将人抱上御案,双手撑在两侧,把她捧在御案上狠狠的亲。
他每次逢上她,便觉得自己像是失了魂,亦或者被下了药,箍着的细细的腰肢,恨不得死在她怀里,再也不离开。
她衣衫半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赛雪的肌肤,昂着头,脖颈形成脆弱的弧度。
康熙摁着她,看着她脸颊上浮出浅薄的红晕,迷离着双眸,没有焦距的时候,他便掐住她的脸,叫她看看他,记住他是谁,将他牢牢的嵌刻在内心深处。亦或者嵌刻在那骨肉中,写上他的味道。
他内心深处升腾起一抹焦躁,人明明在怀里,却让他有一种抓不紧的虚无感,迫切的需要用亲密的碰触来填补。
前半辈子认认真真当帝王的康熙不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他犹如困兽,不得其法。
叶诗旜只觉得他手重,挣扎着往后退,一边哼唧着让他温柔些,却不知微哑的啜泣,愈加叫人欲罢不能。
等两人胡闹过,天色已然昏黄,暗暗的看不大清楚,她脸上也不知是泪还是汗,满脸的濡湿,脸颊红红鼻头红红,被欺负的很惨。
看着她这模样,康熙又有些后悔弄她太狠,便放软了嗓子哄她:“乖,你别生气,朕给你赔罪好不好?”
叶诗旜玉足踩在他脸上,把他往远了蹬,哭着道:“你是禽兽不成?”
康熙握住她细细的脚腕,眸色幽深的亲吻她足尖,诱哄道:“乖,朕若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禽兽不如?”
叶诗旜还有些克制不住的淌泪,她蜷缩起嫩藕一样的足,抽抽搭搭的嘟囔着骂,还有些缓不过来。
以前都好好的,虽然他不是温柔挂,但好歹可控,这一次跟疯了似得,恨不得把她拆了吃的凶猛。
“亲亲。”康熙凑上来哄她,看着跟没脾气一样。叶诗旜别开脸,不给他亲,蜷缩在御案上,被他闹得烦了,就蹬蹬腿踢他。
等彻底平复下来,康熙便抱着她去洗漱,身上那藕荷色的旗装皱巴巴的,还染着脏污,显然是不能穿了。
洗漱过,康熙又抱着她用膳,一口一口的喂,特别耐心,还哄着掰她的牙齿来数,看什么都稀罕。
叶诗旜不胜其扰,甚觉心烦,她吃完饭便直接溜了,她三天都不想见康熙了。以前也没见他粘人,现在恨不得给她拴裤腰带上。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趴在窗前,看着外头舞剑的康熙,心想,他为什么有使不完的力气。汗水顺着白皙的肌肤淌下,路过结实的胸肌腹肌,好看的一塌糊涂。
昏黄的夜色中,那白皙的背部,更显得肩宽腰窄,很有力量感。
想给他蹭秃噜皮,叶诗旜看啊看,突然觉得不对,她明明说三天不要看见他,但他出现在眼前,还是会看的目不转睛。
“啪。”窗户被关上,她捂着红彤彤的脸颊,在窗后冷静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她又捂着怦怦跳的小心脏,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而舞剑的康熙,看着那窗户瞬间落下,也没了动力,收剑要回去洗漱,想了想,抬脚往抱厦走去。
“笃笃。”敲门声响起,叶诗旜猛然一惊,她从后面抵住门,扬声道:“不方便不方便!”说的又快又急,生怕康熙拒绝。
“呵。”门口传来轻笑,紧接着是脚步声越来越远,她不禁松了口气,又过了一会儿,她偷偷的给门开了个缝往外看,正正对上一双含笑的双眸,灿若星辰。
叶诗旜垮着个脸,又要关门,康熙趁势挤了进来,笑吟吟道:“朕那没水了,来你这擦一下。”
这是什么流氓行径,堂堂帝王,说自己家没水了,简直闹着玩一样,这全天下都可能没水,唯独他不会。
横了他一眼,她还是侧开身子让他进来,偷偷拍了拍烧红的脸颊,努力把自己隐在阴影里,不叫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