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解掉身上的荷包,从里头掏出来一个长命锁:“这是从皇玛法那一代传下来的,原应该传给孤的嫡子,但如今,不论您怀的是公主还是阿哥,都给她戴上。”
“孤要昭告天下,您生的孩子,孤罩着了。”
他神情骄矜,身上是大清储君的底气。
不管清末如何落后,在十六世纪中叶,大清还是一等一的强国,在大清已经有一套成熟的中医理论的情况下,许多国度还在用放血疗法,如果没治好,那肯定是放血灌肠不够猛。
“好。”叶诗旜笑眯眯的应下。
胤禛看着两人之间那默契的样子,鼓了鼓脸颊,他也想给她肚子里的小东西撑腰。
“那行吧,等孩子生下来,就靠你们二人了。”叶诗旜挨个摸摸他们的头,笑眯眯的说着。
“孤是男人,头不许摸。”胤礽不服气。
胤禛却低声道:“您随便摸,儿臣喜欢。”
乖孩子谁不喜欢呢。
见叶诗旜的视线到老四那里,胤礽冷笑一声,先是跟敏贵嫔告退,这才故意撞了一下胤禛离去。
这孩子,将他身上的阴翳之气去掉之后,反而变得特别熊孩子,皮的不要不要的。
她看向胤禛,温柔道:“他就是惯爱吃醋,别理他。”
就听他说:“儿臣也爱吃醋。”
叶诗旜:……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难搞了吗。
看着她的表情,胤禛抿着唇笑了笑,勾起淡淡的弧度,他声音都变得平和些许:“跟您说笑呢。”
他怎么敢吃醋。
分别之后,回到乾清宫,康熙正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回来了,就问去哪里了,半晌不见回来。
随意跟他说完之后,她就回去吃吃喝喝。
“唔,走半晌有点渴了。”
康熙闻言,赶紧给她递茶水,递到一半,想起来孕妇不能喝茶,从怀里掏出小札看看,确实不能吃茶,便给她换了白水。
叶诗旜:……
倒也不必如此。
抱着白水啜饮着,她浅笑着道:“许久不曾回宫,偶然回来,便觉得格外温柔。”
“你若喜欢,下次出宫不带你了。”康熙随口回。
“不爱了吗?”她作泫然欲泣状,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康熙瞧着她这表情,就觉得脑门充血。
“行了行了。”他捏住她下颌,狠狠的亲了一口,有些无奈道:“等你生下孩子,朕再收拾你。”
叶诗旜一点都不慌,慢悠悠的坐在窗前,一脸忧郁的望着外头:“您说,臣妾现在是不是一个小可怜,光不能吃的东西,都列出了一个大单子。”
康熙摇头失笑,说是不能吃,然而她偷偷吃上一口两口的,有些东西也没什么大碍。
他也就是忙里偷闲来看看她,看完之后又得去忙。
他去忙,叶诗旜就回抱厦去了,刚回去,就听说敬嫔请她去赏花。
“大秋天的,赏什么?”她不愿意去,直接给拒绝了。
她们两人之间,素来有旧怨,万一对方什么坏心,她防着好累的。
小宫人登时就哭了,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可怜巴巴道:“娘娘,求求您慈悲,赏奴婢一点脸面,若是不能将您请去,怕是要吃挂落。”
叶诗旜不喜欢旁人拿哭要挟她,她冷笑一声,冲着绿猗使了个眼色。
两人惯常一道在一起处这么多年,彼此之间特别熟悉,一个眼神就明白过来。
“作死的奴才,当着主子的面落泪,是想做什么?”她上前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