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了。
看到树,林照南就躲开,雷休想劈死她;遇到沟,她就绕路,决不摔死;记分时,远离草丛,远离毒虫。
书里孟锦年本来就要明天才搬回老屋,她还来得及拉回剧情。
林照南一边干着活,一边在心里将从中捣乱的孟锦堂骂了无数遍。
“南南,老李头刚刚又偷懒,你一会儿记分时可别多记了!”林大伯穿着沾满泥水的长筒鞋从田里上来,一如既往地向林照南打小报告。
林照南这几天已经习以为常了,蔫蔫地打发人,“大伯我看见了,你再不停从田里上岸,我就给你多扣些分。”
“就是,老林你自己可爱偷闲,好意思说我们!”田里的人也是一如既往地互怼着。
“哪像你们——”
“啊——”林大伯话还没说话,就听林照南一声痛呼,转头一看,自己手上割草镰刀不知什么怎的划到了林照南腿上。
完蛋了!难道真是改变了剧情,天要亡她?
虽然只是个不大长的伤口,可完全有可能因为她改变剧情而破伤风。
林照南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背上瞬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南南没事吧?赶紧去冲冲干净,止个血。”林大伯也是关心。
“大伯,我要去卫生所一趟,你一会帮我和队长说一声!”林照南慌急地说道。
“这点伤犯不着。”田边还有老人安慰,可林照南早已卷起裤子,转身跑了。
卫生所说不定会有破伤风抗毒素,再不济也会有双氧水,她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任何风险,她还要带着上一世家人的遗憾好好儿活!
好在村卫生所不算远,她先处理好伤口,然后回去把孟锦年赶回老屋,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林照南赶到卫生所,卫生所门开着,人还没进门,就喊道:“医生我脚伤了!”
然而,一进门却只见一张熟悉的帅脸惊讶地看着她。
“李医生一会儿就回来了,你怎么伤了?”孟锦堂看着她的脚问道。
这会可没剧情,林照南愤怒地瞪着灾祸的源头孟锦堂,也不搭理,气呼呼地去柜子里找东西。
“酒精棉在这里。”孟锦堂将桌上放酒精棉的瓶子拧开,示意她在凳子上坐下。
林照南将瓶子一把夺过来
,动作熟练地给自己清理伤口。
孟锦堂意外地看着她果断地翻开伤口,一声不吭地清理着,不顾血又渗出来。
“帮我找写着过氧化氢的瓶子,再看有没有青霉素或磺胺。”林照南冷静地使唤着孟锦堂,性命攸关,她一点也不想耽搁。
孟锦堂听话地起身,用抽屉里的钥匙打开了柜子,细细地给她找着。
“我昨晚不过是想出去找锦年聊聊,不是有意要为难你,本想和你说清楚,然后我睡桌上。”
孟锦堂很快地找到了过氧化氢递给了她,又再去找药。
你去找什么孟锦年?谁要你插手了?林照南心里想着,嘴上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