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夕暮大致估算了下方向,发现这群人统一把陆判官当成了猎物。
陆芝也意识到了,本能地要唤出鬼气阻挡,不料她尝试了许多次,周身的鬼气都没有使出来一点。
三秒钟后,她拧着苍白的脸,死死看向冷夕暮。
冷夕暮淡然回视,表情冷漠:看吧,你姐姐可没骗你。
与此同时,四支利箭同时射出,每一支都对准了陆芝。
用惯了鬼气的陆芝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竟然没躲过平常弓箭的速度。
冷夕暮就眨了下眼,陆芝心口就插着四支箭倒在了地上,乌黑的鬼气像是袅袅炊烟一样冒出来。
“姐姐……救我……”
冷夕暮迅速甩锅,她手肘碰了下宿辰:“大人,你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宿辰被欺负习惯了,干脆放弃挣扎认下了这口锅:“我帮不了呀,我都要靠我夫人护着呢。”
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冷夕暮身上。
看宿辰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还喜闻乐见的模样,是真的不打算出手搭救陆芝一番的了。
冷夕暮尝试着劝了劝:“那地府的判官不好找呀……”
“随便,实在找不到的话……”宿辰抬手环住冷夕暮的脖子,“我就和夫人私奔!”
冷夕暮难得被他逗笑。
统共就阴阳两间,还能奔到哪里去。
在他们一言一句期间,陆芝的鬼气迅速流失了一大半。
森林中射箭的那群人终于露了脸,在陆芝身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抓出来一只身中四箭的兔子。
所有人都对半死不活的陆芝视而不见。
为首的人把兔子举到被捆住手脚的钟港面前,呵斥道:“杀不了人是吧,杀只兔子总是可以的吧?”
于是钟港很快被松了绑,那只死兔子被拔了箭,挂在树梢上。
握着弓箭的钟港两只手都在微微发抖。
冷夕暮忽然想起来,黑无常曾经在一次喝醉酒后说过的话。
“我生前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爹娘一辈子都在山里采药,到了我的时候才有点资本开了药铺。我干过最重的活,就是拿刀切药。
“后来我的刀转了个方向,第一次伤的,是一只死兔子。”
钟港不会弯弓搭箭,于是领头的人就给他换了把大刀。
那人靠在树干下嚼着草根,语气很粗鲁:“一个大佬爷儿们,上了战场要是连人都不敢杀,那不就是明摆着送命嘛。”
钟港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