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回到燕城就折腾,直到天明时分游跹影才能休息。
霍阎行睁开冷冽的双目,迅速而起。
薄被滑落到腰腹处,然后就闻到了一股洗衣粉的清香味。
这不是他的房间!
转头看到窝在桌前椅子安静睡着的女子,霍阎行不由愣住了。
窗帘没拉得太紧,有几缕光斜斜照在桌的一角,撇过她包扎得漂亮的手掌心和小臂上。
绷带渗着薄薄的红。
看上去伤得不轻。
昨天晚上……
他记得失控前发生的事,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并没有记忆。
所以,她看到了。
霍阎行冷色调的眸色暗了暗,隐着股冰寒。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来云鼎别墅,下意识的寻找那股缓解他痛苦的气息。
那股气息就在云鼎别墅里!
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更奇怪的是。
这次发作太轻了,也太快了。
这个女人对他做了什么?
霍阎行赤着脚下床,站在睡得不太安稳的人身边,俯视着。
风吹过外边人工栽种的树木,发出“沙沙”声响。
无声的吹开遮挡一边阳光的窗帘。
阳光顺着窗洒在趴桌上静睡的人脸颊上,白里透红的脸,似乎更透亮了!
宽大的手遮挡在脸颊之上,挡住了斜照在她眼睑的阳光。
霍阎行收回下意识遮挡出去的手,将窝在椅子里的人抱回了床上。
游跹影翻了个身,埋进他盖过的薄被里,继续沉睡。
霍阎行注视半响,转身离开这间房间。
轻轻关上门,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下楼看到厅中的狼藉,顿了下,寻找掉落在一角嗡嗡作响的手机,是他大哥打过来的电话。
“阿行,你没事?”
霍鹤霄接通后,掩不住的惊诧。
霍阎行往楼上看了眼:“嗯。”
霍鹤霄拿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你这次发作……”
“时间缩短了,”毁掉的东西也变少了。
这种诡异症状,自从受到那次事件的刺激后就愈演愈烈。
第一次出现这种转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