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拓眸子幽深,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早上,去哪了。”
楚缊月不答,伸手要杯子,周拓不给。
楚缊月挑眉,“你不给,我就默认你想要我怀孕。”
她从包里掏出刚买的避孕药,“要不要我提醒?你昨天,可是没有戴——”
周拓脸色微变,僵硬地把水递给楚缊月。
……真是着了姜严明的魔。
楚缊月就着吃了药。
旁边的周拓沉着脸,冷不丁地,“你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楚缊月还未咽下的水差点就要喷出来。
她朝周拓看去,他脸色如常。
楚缊月假装没听见,“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听见了。”
“那你听错了。”周拓夺走楚缊月手中的杯子,“喝完水了,光临寒舍还有什么事?”
楚缊月犹豫了会儿才说,“昨天我喝醉了,说的那些话……”
“你昨天说了什么?”周拓问,“我好像记不清了。”
撒谎。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周拓拿着马克杯,也喝了口水,“你都能把六年前的事情都忘了。我现在出了车祸,记性变差,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既然你忘了,我也可以再说一遍,昨天……”
周拓打断:“不想听。”
真是少爷脾气。
楚缊月撇嘴,“不想听就算了。”
窗外的暖阳照进静悄悄的病房,偶尔传来树梢几声零星的鸟啼。
她想了想,和周拓眼对着眼,冬天的阳光清澈,两人眸子里都挂着清晰的倒影。
楚缊月换了个问法。
“那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做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