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被按响时章筱才刚回家没多久,今天收工的晚,已经晚上十点,她准备叫个外卖。
“谁啊?”
来人不答。
章筱透过门外的监控看,才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
楚缊月左右各举一瓶酒,脸上有可疑的红晕,“喝不喝?”
“你什么时候爱喝酒了?”章筱退后一步让楚缊月进来。
每次打电话约楚缊月喝酒,都推三阻四的,难得她主动找上门来。
楚缊月大摇大摆地脱了鞋子,抱着两瓶酒歪斜的坐在客厅的矮桌旁,等章筱端杯子来。
章筱拿两个空杯子和下酒小菜。
楚缊月给章筱倒好,又给自己满上。
章筱光顾着吃冰箱拿出的下酒菜了,给楚缊月也递了双筷子。
“不吃。”楚缊月推走了。
章筱今天杂志社拍摄忙,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好不容易半夜收了工,连下酒菜尝着都觉着香得不得了。
回过神时,楚缊月已经把一瓶红酒喝了大半。像只安静的小动物,一声不吭地解着渴,端杯子嘟噜嘟噜喝到底。
章筱看傻了,把她身旁的杯子夺走,“这么喝,你不要命了?”
楚缊月闷闷的小脸从杯子后头露了出来,章筱这才发现她脸色差劲。
“发生什么了?”
楚缊月不答,章筱拉她到阳台透气,h市夜晚冰凉的冷空气钻进衣领。
楚缊月一个激灵,突然醒了似的,拉开门捞起地上的外套,“我该走了。”
“……去哪里?”章筱在阳台点烟,等掐灭追出来时,楚缊月已经落门离开。
“楚缊月?”她出了楼道,空空如也。
章筱到楼底下去找,楚缊月也不知所踪。
-
医院八楼,唯一的病房已经熄灯了,静悄悄的。
电梯指示灯突然亮了,紧随其后“叮——”一声,两扇门缓缓打开。
周拓从小对声音就敏感,他坐起身靠在床背,观察外面的光影变换。
门外影子摇曳,和屋内映了月光的树影一般婆娑。
摇摇晃晃的,门“啪”一声被推开了。
屋外的黄色光线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