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是听院长的,节制点。”又突然想起什么,奇怪道,“怎么这个礼拜都没见过楚缊月?”
姜严明回想,“我周二还在饭局上碰见他们公司的秦烨了,没看见楚缊月,问他也只是含糊其辞。……她不会又是去什么地方了?”
周拓脸色难看,自顾自把文件袋拆开,“她一天一个样,我不知道。”
……
姜严明走了以后,周拓给李敏打了个电话。
李敏接到电话也不意外,“东西都收到了?”
周拓把手机放在耳边许久,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转我股权。”
袋子里是份股权转让的文件。李敏要转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他。数额不大也不小,但加起来正好比周佳文的多出一些。
现在他又成了除李敏外拥有周氏股权最多的人。
如果想继续做回继承人,靠这多出的部分,也能重新把周佳文弄下去。
但更重要的是,如何选择,主动权都握在他手上。
李敏说,“没有什么为什么,你是我儿子,我想转你一点,不行?”
有些时候,知道为什么对周拓来说很重要。
有付出才有收获,无功不受禄。他被周放山这套浸染得久了,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东西都是在暗中标好价格。
倒忘了人生有些东西并不实际付出就可以收获。
周拓看着那份股权转让书,文件袋子里似乎还有个卡状的痕迹,他探进去,摸出来一张黑色的银行卡,烫金的线边包裹。
李敏说:“银行卡也看见了吧,密码是六个。楚缊月前段时间非要把那五百万还给我。”
“……我想了想,那年你受的苦最多,现在待业又罢职,这卡就交给你,里面的钱如何处置都随你。”
周拓脑海里突然满是那天楚缊月病房里梨花带雨的脸。
她说她不敢花李敏给她的五百万,赚一点存一点,最近才存好。
他那时只当她是醉话。
李敏又在电话里叮嘱伤口的事,告诫周拓再三,才终于挂了电话。
病房内。
那张黑赤赤的金卡就躺在洁白到刺眼的股权转让书上。
周拓盯了会儿,才把卡拿起来向着窗外,卡片被阳光照亮,更多细节凸显。
看上去应该是翻来覆被使用多次,上头留下数不清的细小划痕,连金边都略显褪色。
周拓摩挲着上满凸起的花纹,深色晦暗,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