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沈冬至的声音更细。
谭润深的头靠近她一点,几乎要和她头碰头。
“是自己。”
沈冬至不懂。
谭润深微笑着跟她解释,言语深处却全是冷漠。
“这世上,除了自己,其他的东西都是没意思。”
在场的男人都是一震,谭润深这是在乱说什么!
“沈小姐,你认为唐家是你的基石是你的支撑,但我认为不是,唐家是你的刀鞘,他们掩盖了你的锋芒遮盖了你的光辉,而沈小姐自己呢,做为一把凶刀,居然不欣喜再没人束缚自己,而是认为没了刀鞘就活不下去了。”
“沈小姐,老实说我也觉得你这样挺没意思的。”
谭润深嘴角的笑更加温和,但其实已经对沈冬至失去了兴趣。
“再说面前这些人,沈小姐觉得他们有意思吗?”
沈冬至抬头一一看过他们,赵霆桀、谭宗铭、韩城、周希尧,看得四人后背发凉。
谭润深也跟着看,很快下了结论。
“我认为没有。”
他的语气一顿:“沈小姐,有时我都很疑惑,你为什么要他们,他们有什么值得你要的地方吗?”
——赵霆桀已经忍不住要冲过去给谭润深一拳了,他在给沈冬至灌输什么狗屁观念!
谭宗铭拉住了他,他看着谭润深,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侄子。
其实沈冬至已经懂了。
当初谭润深要她当狮子是在遵从关山海的意思,是在为了维护自己的生存空间做一些没意思的事,而谭润深自己,是想她做一团孤火,烧干净周围的一切,烧得只剩她一个,最后没得烧了,没事,还可以烧干净自己。看書請箌yuщāngsんě。é更新块人歩
——就像现在的谭润深一样。
或许哪天他把自己烧干净了,就会他的母亲一样突然结束自己的生命。
所以谭润深不是忠臣,也不是奸臣,他就是自己。
他的世界只有自己,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没意思,他在一片空白中行走自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发现了她,同时第一次对她展露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他从来就不顺从,他只是……
觉得没意思。
沈冬至突然笑了,声音很是嘶哑。
“谭润深。”
“嗯?沈小姐想说什么?”谭润深的笑容依旧温润如玉。
“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救我,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谭润深笑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