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他来道什么歉?
沈冬至心里震了一下。
时间倒退回四个小时以前。
那时沈冬至的心正处于崩塌边缘,谭润深见她想和对方同归于尽,便悄悄离开办公室离开金杉,来到hsk楼下。
他到的时候秦琛正在办公室里看着对面的金杉大厦,心里和沈冬至想着同一件事。
——他要赢了吗?
——很奇怪,他并不觉得开心。
相反,他想的更多的是沈冬至。
想她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哭着来找他,想她身边的男人会不会将她搂在怀里揉弄她的耳垂亲吻她的泪痕。
这时门被推开,他的秘书探身进来。
“boss,artanwantstoseeyou”
(boss,有位谭先生想见你。)
谭先生?秦琛皱眉,然后点了点头。
秘书将谭润深带进来,又为他们关上门。
谭润深走到秦琛面前,跟他打招呼,却并没有伸出手。
“秦先生你好。”
因为沈冬至,秦琛对谭润深有几分印象,他双手插袋,深邃的目光直看入谭润深眼底。
“谭先生好。”
谭润深转头看向墙上的电视屏幕,上面和金杉一样,显示着实时的股价趋势。
——沈冬至正被步步打压,股价一泄千里。
“谭先生找我有事?”秦琛侧身发问。
谭润深回头,开口直切正题。
“秦先生,您是不是一直认为秦澈的死是沈家所致?”
谭润深骤然提起这件事,秦琛脑中一下又回想起秦暮离世时的那句沈家背信弃义,以及秦澈死不瞑目的双眼。
他放在西裤袋里的手捏紧,眼中疑惑顿生,谭润深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谭润深开口解释:“冬至告诉过我,我又去问了周先生。”
原来是他们。
“你想来劝我放过沈家?”
谭润深摇头:“不,我只是想和秦先生讨论一下这件事。”
秦琛向来是个坦荡的人,既然沈冬至把事情告诉谭润深了,谭润深又来问,他便答,而且并不掩饰心中的恨。
“是,阿澈的死,沈家和我一半责任。”
——沈家不守信诺,而他大意失察。
谭润深上前一步:“我倒觉得这件事和沈家、和秦先生都没有关系。”
秦琛反问:“那谭先生觉得阿澈的死该谁来负责?”
谭宗铭抬头,眼神锋芒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