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理智的告诉自己闻繁的态度才更重要,他也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翻腾的醋意和嫉妒。
他居然放任这么一个人和闻繁相处了五天?
还联弹?联弹个屁。
他控制了片刻,还是没控制住,把闻繁摁进怀里,开口时说话都含着股咬牙切齿的醋味儿:“这个谢晗好像还不错,金池的周经理和我提过一嘴,你和他在琴行指导学生这些天,相处得怎么样?”
闻繁很灵敏的品出点酸意。
好笑的看着他:“能怎么样啊,他对学生挺有耐心的,我们合作很愉快,没了。”
男人大概自以为自己打翻的醋缸子藏的很好,还想试探。
闻繁抬手捏住他两边脸:“你烧刚退下去,能不能少操点心,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今晚不要睡觉了?”
“不睡了。”
闻繁从他怀里挣出来下床:“生个病到头来还得调你昼夜颠倒的生物钟,不要,睡不着也得睡。”
绍熠随没抓住,让人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这一晚上闻繁当然没陪绍熠随熬大夜掰扯谢晗怎么怎么样,他虽然没能成功回自己的房间,但也逼着绍熠随在凌晨三点又一次进入了梦境。
代价还不小呢,给人讲了三个老掉牙的童话故事才哄好。
之后几l天绍熠随没再像之前一样断断续续的发烧了,好像他回来比药比医生还管用,不仅不生病,绍熠随脾气都很少发。
秦秘书天天春光灿烂,就差挂鞭炮普天同庆了,有一次闻繁去绍氏碰见他,本来不打算待多久的,硬是被热情的秦秘书拉着喝了杯他现磨的咖啡,还吃了好几l块甜点。
关键是这样了都没耽误秦秘书跑上跑下的工作,闻繁打心眼儿里觉得,绍熠随真该给秦秘书涨工资。
或许他下次可以和绍熠随建议一下。
这天工作日云城罕见的变了天,一直晴空万里的九月中下旬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大幅度降温,暴雨,闻繁琴行关门早,下午四点司机就来接他了。
外面大雨滂沱,闻繁半路让司机折返去了绍氏大楼。
一路雷声轰鸣,他不喜欢这种下雨天,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二十多年成了习惯,绍熠随经常在打雷的大雨天陪着他,导致一下雨他就想去绍熠随身边待着。
闻繁到绍氏大楼后直接坐电梯上了三十九楼,没想到绍熠随不在办公室,闻繁脚步一转又下了三十八楼。
刚一出来,这一楼层的声音就此起彼伏。
“欸?繁哥?您怎么在这啊?”
“绍总没和您一块吗?”
“您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闻繁一愣,问道:“他不在吗?”
“二十分钟前没下雨的时候绍总就走了。”
闻繁已经猜出来是个什么情况了,他和三十八楼的员工道别后回了绍熠随办公室,给他拨了通话过去。
忙音响了一瞬就接起来了。
“繁繁。”
闻繁闷笑问道:“你去哪了?”
绍熠随正要说话,就注意到闻繁左上方一晃而过的挂画边角,那是他办公室的挂画。
恰好这时秦秘书的车也停在了路边,外面大雨迷蒙,劈里啪啦的雨声连绵不绝,绍熠随从车窗上看到了早已关门暂停营业的琴行。
秦秘书的声音传来:“绍总,关门了,闻先生是回家了吗?”
雨下得更大了,天边炸响一声闷雷。
绍熠随对闻繁说:“你就在办公室里等我,我很快就到。”
闻繁:“不急,你让秦秘书开慢点。”
秦秘书打着方向盘:“您放心吧闻先生。”
今天这场雨下得突然,闻繁关门也关的突然,偏偏两个人都没问一句就去了,也不知道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
绍熠随回来的时候闻繁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袖子半挽起来,露出了莹白纤细的手腕,看到他后立马放下书,起身走过去,没开始说话就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