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又觉得不够,于是果断伸臂将她抱紧。
她僵板着腰,应是紧张的。
自己也是,好辛苦的前半生才拥到了心坎上的女娘。
蹭蹭她的鬓角,闻到她发间清淡的皂味,还有两颗步调一致的心脏。
秦巧被她大狗似的磨蹭痒得险些笑出声,发觉自己双腿发软,心头软成一滩泥,索性懒得挣扎,伸出手摸上他的后脊梁,一寸寸向下,双手结个扣,感受从未有过的美好。
夕阳的余晖淡去,屋中也变得模糊不清。
她终于下了力气挣扎下,“再晚,嫂子又要笑话我了。”
说完,险些一巴掌扇自己。
什么时候自己的嗓音变得这么黏糊糊?
崔三却喜欢,与她额头相贴,笑得情真意切。
再到灶屋,阮氏看破不说破,闷头端饭。
只不过在崔三去院里忙活什么竹架子流水的东西,趁机问秦巧:“二娘,往后你们还分屋子睡吗?”
秦巧被问住了,“。。。我不知道。”
同住会不会有些快呢?毕竟昨日才拉手,今日抱过,夜里就相拥而眠?
阮氏很气壮山河:“这有什么?你两早就是成婚的夫妻,住一个屋子有什么不妥?”
她想想南屋的大小,“要不然暮食后,你就搬进东屋子去?”
第42章
秦巧摇摇头。
当时事出突然,豁出去舍了名节。眼下真有情意,倒是裹手裹脚。
“也不急。新旦后再说吧。”
阮氏也不强求,小两口入洞房是私密事儿,她过问过问,多了就显得不识礼。
打这一日后,秦家的小日子变得很有例数。
惯常出门学艺的崔三、日砍旦柴去镇上的秦巧、操持家里吃喝牲养的阮氏,还有一个被护在羽翼下的秦丰收。
满井村也无大事,左不过是些鸡零狗碎。
诸如邻居林家二全定了旁村蒙家姑娘,来年三月就要成亲。
保长五十大寿,铺摆了十桌流水宴,秦巧花五十文买了福寿字样的红封糕点送去随礼。
不知为什么,黄婆子与家中儿媳闹僵,多少人都劝不合。
云云杂杂,秦家只当这些事情是生活的调味,随耳听听。
一转眼,入了腊月,家里养的蚕终于完成结茧。
这一日镇上木工铺子放休,秦巧和崔三出门一同上山,前后一个时辰左右,将自家和胡老家的柴垛子堆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