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茗似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她惊呼:“呀,该不会是府里的下人做的,沈小姐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吧?”
战潇看都不看一眼薛昭茗,只说了声:“要吃吃,不吃滚。”
薛昭茗猛然被战潇凶了一顿,心里难免委屈,她朝着薛太妃撇了撇嘴,杏眸中的泪水都在打转。
薛太妃放下筷箸:“行了。”
薛昭茗仗着有人撑腰,委屈巴巴地说道:“表哥就知道说我,你怎么不说说沈小姐,嘴上说着是你的正妻,可是她从未给姑母请过安。”
沈初酒闻声垂眸不语,她才住进王府的时候也曾一大早亲自烹好茶前去给薛太妃请安,可是薛太妃不光不承认她这个儿媳妇,还将茶水打翻,滚烫的茶水将沈初酒的手都烫伤了,好些日子才养好呢。
候在沈初酒身后的清溪立马说道:“你胡说,明明是太妃……”
“清溪。”沈初酒打断了清溪的话。
薛太妃看向战潇强笑:“潇儿,母妃听闻茗儿将自己院子里的人送去了暗香园,你若是有看上的,就抬为通房或者侍妾吧。”
清溪看着自己小姐漠不关心的模样都着急,她说什么来着,就该让她家小姐早日和殿下圆房,也不至于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个薛太妃定然是知道了她家小姐和殿下还有一礼未成才这样说的。
薛昭茗略带撒娇的说了声:“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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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战潇带着沈初酒回到暗香园,入宫
微雨蒙蒙,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滋养着万千景色。
沈初酒站在廊檐下看着斜风细雨,祸国倾城的容颜上瞧不出半分情绪。清溪候在她的身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家小姐若不是为了保住沈家,是断然不会嫁给御亲王的,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见沈初酒笑过了。
沈初酒看着细雨微微眯了眯眸子,不远处,一个小厮躬着身子朝着暗香园的方向匆匆走来。
“王妃,宫里来人了,正在前厅等您呢。”
沈初酒初来大渊,在这里无亲无故,也无任何交集,唯有在那次宫宴上露过脸,想来应该是那位冯太后又来传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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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走到前厅时,等候她的太监正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盏,见着沈初酒来了,他连忙起身行礼:“咱家窦生见过王妃。”
沈初酒瞄了眼低着头的太监,此人她好似见过。沈初酒想了片刻,突然想到是在冯太后的寝宫里见过,果然是那位冯太后派人来的。她说道:“公公起来吧,此行可是有事?”
窦生起身后甩了下手中的拂尘,谄媚道:“王妃真是冰雪聪明,太后娘娘近日胃口不太好,御膳房的下人总是做不出太后娘娘想吃的,还望王妃能够进宫指教一二。”
沈初酒浅笑:“御膳房都是出了名的厨子,我怎么好意思去指点呢,窦公公要不再去找找旁人?”
上次冯太后宫宴后就专程将沈初酒留下来说话,其目的也很明确,一来是想拉拢沈初酒为她效力,二来则是想让沈初酒成为御亲王府的暗桩,时不时告诉她战潇的情况,毕竟枕边人才是最了解战潇的。
窦生谄媚道:“王妃莫要谦虚,鱼宴过后,御膳房的厨子按照王妃所说重新做了一条边鱼,太后娘娘连连夸赞您呢。”
窦生的话说得极好,言外之意就是除了沈初酒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人了,况且能得到太后娘娘夸赞也是极不容易的。
沈初酒无他法,只能应下,一道跟着窦生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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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马车才离开,花雨撑着伞同薛昭茗走到御亲王府门口。薛昭茗透过细雨看着才走不远的马车疑惑道:“那是宫里的马车?”
门房正准备关门时,见着薛昭茗回来了,连忙又将门打开。花雨上前问道:“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