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负手而立,拂过的春风吹着他的宽袖,他只说了声“杖责三十”便抬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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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苑
战潇走进主屋看了眼正在喝茶的薛太妃,他撩袍落座:“你满意了?”
薛太妃放下茶盏轻哼一声:“我满意什么?你为了沈初酒专程从宫里回来找哀家兴师问罪吗?”
战潇在宫里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的,今日因为沈初酒一耽搁,晚上怕是要熬夜处理呢。他哂笑:“兴师问罪谈不上,只不过儿子是想告诉母妃,若是母妃不想抱孙子,您可以尽情作妖。”
言毕,战潇敛起笑意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出门时他驻足道:“既然母妃也不想抱孙子,日后就不要把薛昭茗往儿子身旁送。”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薛太妃什么也没等到,就看着战潇大步离开了寿春苑。
战潇其实想说,若是再将薛昭茗往他身边塞,他可不能保证薛昭茗能竖着从暗香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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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潇原本想在暗香园照顾沈初酒的,可是沈初酒非但不愿跟他多说一句话,还冷冰冰地说道:“殿下今日耽误了政事,明日定然会被言官弹劾。”
战潇原本就没将那些言官放在心上的,那些人除了会动两下嘴皮子,再什么活儿也不会做,尽干一些挑刺的活。
果不其然,次日早朝,御史大夫弹劾了战潇,说他消极怠工,偷奸耍滑,昨日的政务都没有处理完,好些事情耽误了呢。
其实战潇昨天夜里便命人将比较着急的折子送回了御亲王府,他连夜将事情处理完毕了,只不过这些言官没看见,便是认为他没有做。
冯太后手握实权,自是每日都要垂帘听政的,她闻声看向战潇:“御亲王不解释?”
战潇拿着牙笏走出:“臣,不需要解释。”
挑衅
沈初酒一连几日都没出过暗香园,云雀因为感激沈初酒相救之恩,故而也开始对她的身子关心起来。
这日,冯太后身边的窦生趋步走进暗香园,原本是想请沈初酒去寿康宫一趟的,但是窦生今日连沈初酒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云雀以“王妃近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
清溪端着补汤走进屋子,“小姐,喝点汤吧。”
沈初酒慵懒的趴在指摘窗边抬眸看了眼桌上的汤,她自从那日之后,整个人都乏得很,浑身都没力气,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清溪见状走到沈初酒的身边安慰道:“小姐,奴婢知道你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但是心情不好也不能饿着自己不是?”
“这补汤是殿下特意吩咐的,云姐姐可是日日监督呢。”
清溪扶着沈初酒走到桌边,她边盛汤边说道:“小姐也莫伤心,等我们回到南羽之后定然会有法子的,公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肯定没问题的。”
清溪口中的公子正是沈初酒的亲兄长,沈时春。沈家经营的产业涉猎极广,沈时春也常年在外经营着家业,算的上为沈家尽职尽责了。若不是沈时春当初执意让沈初酒掌家,此时接手沈家的定然是沈时春。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南羽国才有人绞尽脑汁给沈家使绊子,沈初酒千防万防还是被人摆了一道,最后才求助了战潇。
沈初酒听见清溪的这句话,那双死水般的眸子终于泛起了波澜。她低头小口喝汤顺口问了句:“哥哥此时在哪里?”
清溪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自从小姐来到大渊之后,公子就再也没有来过信了,奴婢都怀疑公子不知道小姐来大渊了呢。”
沈初酒闻声低头不语。她离开时确实没有给沈时春说,她当时想的沈家人脉遍布,说不说问题也不大,沈时春总会找到她的。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清溪见沈初酒沉默不语,她连忙说道:“小姐别多想,是奴婢多嘴了。”
沈初酒微微摇了摇头,清溪这段时间想尽办法哄她高兴,也实在不容易,“无妨,若是哥哥两个月后还没有来信,你就去沈家钱庄看看,兴许能打探到消息。”在沈时春消息的这段时间,她得先把御亲王府的人收拾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