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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沈初酒前脚踏进府里,还未回到暗香园,后脚就被张嬷嬷叫走了。
战潇回到暗香园没见着沈初酒也并未多问,想着总归是在府里,也安全,便独自回了书房。
可在寿春苑那边,沈初酒并不怎么好过,因为今日外面的传言,薛昭茗知晓后又到薛太妃跟前哭了一鼻子,薛太妃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就等着沈初酒来呢。
“哀家让你把事情处理干净,你竟敢把潇儿卷进去,御亲王府不要颜面吗?”
沈初酒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低头不语,任由薛太妃责骂。
之后,张嬷嬷拿着笔墨走到沈初酒跟前,薛太妃说道:“《女戒》《女训》《女德》今夜你不用回去了,就在这抄完,不准丫鬟代写。”
薛太妃说完后,又叮嘱张嬷嬷看着些,不能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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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苑的事情全部办好后,薛太妃命人去了趟云麓院,薛昭茗知晓后笑意拂过眉梢,之后又梳洗一番朝着暗香园走去。
因着战潇先前说不准薛昭茗踏入,今儿薛昭茗趁着天黑,便乔装成丫鬟的模样进了暗香园,没多久,沈初酒寝屋的灯火便亮了。
战潇处理完事务,见着沈初酒屋子的灯火亮了,他合起书卷出了书房。
寝屋内,薛昭茗衣物尽褪,裹着锦被等着战潇,听着屋门被打开的声音,薛昭茗内心暗自窃喜。
“今儿怎么睡得这样早?”
战潇没等到回应,大步上前掀开锦被后看见的竟是薛昭茗的脸以及裸露的上身,战潇立马背过身,“你怎么在这?”
薛昭茗抱着锦被娇羞道:“表哥,我想好了,哪怕不做你的正妃也无妨,只要能做你的人便成。”
“你就算用了这样的法子,本王也不会给你名分。”
话音方落,薛太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战潇眸光微动,想着离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太妃娘娘您瞧奴婢说什么?就说王爷心里是有表小姐的,要不怎么会和表小姐同屋,况且……”后面的话那婢女再未说下去。
战潇打量着薛太妃身边的婢女,这个婢女年纪尚可,头戴寻常的桃木簪,穿着王府一等丫鬟的衣裳,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柔,这样的婢女很难不让主子喜欢。
“潇儿,你既是喜欢何不大方说出来?”薛太妃明知故问道。
战潇却道:“母妃是同旁人合起伙来给儿子下套?”
夜色深沉,屋内的灯火将几人的身影倒映在支摘窗上。
“无论是什么,你今日既看了茗儿的身子,无论如何都要给个名分。”薛太妃的话甚是强势,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战潇摩挲着指尖,冷声道:“既然母妃这样强迫,那儿子只能给她一个妾的身份了。”
薛太妃听见这话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算是默认了,只要战潇能给名分,日后什么都好说。
次日,沈初酒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她简单收拾了一番走出屋子,就瞧见薛昭茗命自己的丫鬟将云麓苑的东西全部搬进了暗香园。
她记得昨日在寿春苑抄训诫,连如何回来的都不知道,更别说昨晚在暗香园发生的一切了。
沈初酒迈着莲花步朝着薛昭茗款款走去,“薛小姐大清早的又想做什么?”
薛昭茗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她眉梢微挑道:“沈小姐怕是不知道吧,昨晚表哥已经将我纳为妾室了,日后你我二人可要好生照顾表哥哦。”
她朝着沈初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日后还请沈小姐多多指教。”
沈初酒抽了抽唇角,这个薛昭茗还真是脸皮够厚的,能上赶着伺候男人的从南羽国到大渊国怕是只有薛昭茗一人。
一个妾室就能让她这般高兴,还真是看轻自己,沈初酒笑问:“薛小姐既然是妾,也应该有自己的院子啊,怎么能同本小姐挤在一处呢?”
沈初酒笑问:“薛小姐当真要住在暗香园?”
薛昭茗不置可否。她搬来暗香园之前可是得到姑母默许的,沈初酒也不能将她赶出去,至于战潇那边,昨日是他亲口答应的,姑母都听见了,自然也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