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歹人的刀尖下她都未曾掉一滴眼泪,此时见到?战潇回来,泪水竟不争气地流下来。
战潇并不知晓府里?发生的事情,在他回来之前云雀便将?那人的尸身处理干净了。
他看了眼掉落在地的匕首,眉头紧了紧:“你拿匕首做什么?”
沈初酒在他的怀里?抽抽搭搭的,战潇一时心软,将?她拦腰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沈初酒一把抓住战潇的宽袖委屈巴巴地说道:“殿下,我怕。”
这?还是她头一次对战潇这?般依赖呢。
战潇坐在床榻边抬手?将?她的碎发放在耳后,柔声:“今夜怎么没睡,还将?院子里?的所有灯都点亮。”
沈初酒朝着战潇的身旁挪了挪身子:“殿下,府里?有……有刺客。”
沈初酒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她长这?么大头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那么近,人在危机关头,本能的想要活下去?。
战潇闻声眸色冷了几分,眉梢都带着令人畏惧的寒意。
他的手?叩住沈初酒的后脑勺,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乖,别怕了。”
战潇将?沈初酒安顿好,便去?了净室。
沐浴时他就在想刺客的事情,他安慰
沈初酒怔了一下,又淡淡的“嗯”了一声,委屈,简直太委屈了。
战潇一把将沈初酒拉入怀中:“沈初酒,本王真是给你惯得,你怎么这么皮了?”
沈初酒推拒战潇,据理力争地说道:“只身一人在他乡,逢年过节哪有不思乡的,殿下是回家了,我还是头一次离家这么远呢。”
战潇闻言宠溺的捏了捏沈初酒的后颈,他从?前?习惯了,也?没考虑这么多,沈初酒一个小姑娘只身一人在他乡确实不易。
“本王三岁离开大渊,十岁前?寄居浮鼎山,此后的日子皆在南羽度过。”
战潇不管是在浮鼎山也?好,在南羽国也?好,大大小小的节日都?未曾过过,浮鼎山的七年,他逢年过节从?未收到过一封他母妃的来信,才开始他也?想念母妃,也?时常给薛太妃写信,但是这些信犹如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应,渐渐的战潇就不再给薛太妃写信了。
再后来,他去了南羽国,年少征战无?数,战功赫赫,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统揽南羽国政权,一度立于不败之地,众人对他敬之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