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挑起帘子走?进内室,唇角带着满足地笑意:“醒了?”
沈初酒气呼呼地翻了个身,不搭理战潇。战潇却坐在?床榻边摸着她的香肩:“昨晚是你想的,你在?气什么?”
“我没有。”
沈初酒捏着被角问了声:“殿下,你会帮我的对吗?”
战潇俯身亲了下她的香肩:“本王若是说不帮,你还会像昨晚那般主动吗?”
“殿下!”沈初酒将?战潇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拂开,小声嘟囔:“殿下又是说我以色侍人,又是要求我以色侍人,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殿下满意,哄殿下高兴。”
“若是殿下只想让姑娘哄你高兴,那殿下以后也别?上我的榻,殿下要求太高,恕小酒做不到。”
战潇给?沈初酒盖了一下被子,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才柔声:“这件事情本王就当做不知道。”
战潇此?话?一出,沈初酒突然安静了,战潇此?言已经?说明他默许了战婵虞的做法,明明是他不待见的人,能做到这个份上确实不易。沈初酒翻过身看向战潇:“殿下可不准骗我。”
战潇但笑不语,他看着沈初酒颈间的印记如红梅落雪般引人注目,他的手探进薄被:“昨天?晚上咬的那样?紧,还疼吗?”
沈初酒的眼尾蕴起绯红,鸦羽般的长睫垂落,战潇也未继续追问,只轻笑:“本王真是拿你没办法。”
-
直到中?秋前夕,沈初酒再一次入宫看望战婵虞,按照战婵虞上次说的时间,匈奴那边马上就要来上京城了,战婵虞应该这几日?便会动手。
凤鸾宫,沈初酒将?李木子支开,拿出一条绢帕递给?战婵虞,这是沈家?的信物,持有此?物者?可在?沈家?钱庄随意支取银钱。
战婵虞立马将?此?物推还回去:“皇婶,你能让皇叔不插手此?事,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你的东西我断然不能再接受。”
沈初酒拉起战婵虞的手强行将?绢帕塞在?她的手里:“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穷家?富路没听说过吗?”
战婵虞看着手中?的绢帕,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沈初酒嘱咐道:“我不知李木子的来历,你若是信他爱他,我自不会阻拦你,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何时自己的安危最重要,若是有朝一日?他待你不好了,你千万不要有所留恋,你可以给?我来信,我会保你后半生无忧。”
战婵虞听着沈初酒的一番话?,她抱着沈初酒大哭起来,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她能在?后宫长大都堪称奇迹。
“皇婶。”
她这一刻无比感谢曾经?的自己没有选择错,她知道战潇回到大渊,知晓战潇入主军机处,她便猜到有朝一日?战潇定?然能在?朝中?有一席之位,到那时无论大事小事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战婵虞承认,她不是一个甘愿受人摆布的人,她及笄后就想到日?后会被送去和亲,所以她假死
(微修)
战潇对沈初酒的要求无法拒绝,也拿她没?办法,他?只“嗯”了一声,再一次默许了。
-
次日,秋雨淅沥,冰冷的雨水顺着屋檐滴答。
沈初酒在墨棠苑坐立难安,不多时?,云雀带着宫里的消息走进屋子,“王妃,嫡公主暴毙了。”
即便?沈初酒知晓内情,在亲耳听见这样的消息时也略微有些难以接受,她的手扶了一下清溪,垂眸吩咐云雀:“将殿下送来的暗卫安排至皇陵周边,一定要小心。”
-
皇宫内也乱成?一团,冯太后知晓后话都?说不清了,“怎么,什么,前?些日子不是还,还好着呢,怎么就……”
寿康宫的宫人纷纷跪地垂首:“请太后娘娘节哀。”
灵柩出宫时?,冯太后还在后面跟了好远,直到灵柩出了玄武门她才堪堪停下,战钰扶着冯太后看向战婵虞的灵柩渐渐走远,在战婵虞做此?决定后曾给他?说过?,战婵虞也叮嘱他?不要告诉皇祖母,与其?让皇祖母担心,不如让皇祖母接受这个事实,彻底死心,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战婵虞,有?的只是虞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