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见凌易不言,他的指尖摩挲着?茶盏,“殿前司忠于皇权,你觉得?长孙家和冯家谁更胜一筹?”
凌易默了一瞬,继而看向战潇,“殿前司只忠于圣上。”
战潇闻言不屑地笑了声,“他?呵。”
“你选择荣安帝和选择战钰有什么区别?”
凌易语噎,荣安帝也是?靠着?冯家才稳坐高位的,确实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太子若是?名正言顺的继位那便是?众人皆认的新帝,若是?通过谋逆继位,定然会被后人诟病,会被史官在史书上记上一笔。
战潇轻笑一声:“殿前司确实是?个最重要的地方,本王能让你活着?,也能让你的事情?见得?了光。”
凌易倏地看向战潇,一两年前,他爹下值回?家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他一巴掌,还每日命人监督他有没有按时?回?府,当时?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过了好一阵子他爹才对他的态度好了些许,现在听战潇这样说起来?,怕是?他的那桩秘辛早被战潇知晓了。
凌易还未开口,战潇便打?断他的话,“别问?本王是?怎么知道的,本王想知道的事情?办法多的是?。”
凌易权衡了一番,他无论?是?帮长孙家还是?帮冯家,他都?不能保证日后能和凉寒厮守终生,凉寒的身份永远都?得?不到凌家的认可,甚至凌家还会为了脸面,让他迎娶旁的世家贵女,皆时?受委屈的便是?凉寒,依着?凉寒的性子定会以死明志或是?远走他乡,他是?舍不得?委屈凉寒的。
他看向战潇,正儿八经?地问?道:“殿下此言可当真?”
留下
战潇嗤鼻,“你觉得长孙家和冯家掌权后,你们这些人会是功臣还是命丧黄泉?”
凌易也清楚战潇说的这些话?,他当即想都未想毅然决然的投靠了战潇。
-
是夜,沈初酒坐在妆奁前梳发,战潇从?净室走出来时她问道:“殿下今日见了凌殿帅?”
“你的消息还挺快。”
今日午后,凉寒突然命人请她去?鸿雪阁小?叙,往常情况下凉寒都会提前一两日给?她下帖子?,今日这样匆忙定然是凉寒遇到?了着急的事情。
在鸿雪阁时,凉寒也说了自己的难处,同时也告诉沈初酒自己愿意一直帮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日后能让沈初酒在战潇的面前说上话?。今日凉寒听闻凌易去?见了战潇便?猜到?了战潇的目的,她才紧赶着将沈初酒约出来求她相助。
沈初酒顺着床尾爬上去?,她趴在战潇的身?旁问道:“殿下,你怎么对凉寒这么了解?”
战潇闻言突然笑了声,他抬手捏了捏沈初酒的脸颊,道:“你家夫君没有?那么沾花惹草。”
他还在南羽国时就已将自己的暗桩安插在大渊了,大渊的一举一动他的心里都清楚的很,这样的秘辛之事或许凌易做的很好,但是若真的想查还是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更何况凌家是个极重门第的,凉寒这种没有?家世背景的人凌易断然不敢给?长辈提起半分。
沈初酒红着脸背过去?不再搭理战潇,什么话?到?他的嘴里都变味了,弄的她多么爱吃醋一样。
战潇伸手将沈初酒捞入怀中,声音柔柔的唤着“夫人”。
沈初酒对战潇的称呼惊到?,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战潇,那眼神似乎再问“你叫我什么”一般。
战潇的手不安分地揉着沈初酒的身?子?,沈初酒的身?子?柔软的像团棉花,最?重要?的是她最?经不起人逗弄。不多时,沈初酒便?主动将手搭在他的身?上,嘴里小?声道:“殿下。”
战潇听着沈初酒哼唧的声音,他的唇角自然地勾起。
一番云雨过后,沈初酒懒洋洋地趴在战潇的身?上,三千青丝顺着她的香肩垂落,鸦羽般的长睫微微颤动,她迷迷糊糊地说道:“南疏,日后你会放过曾经帮你的人吗?”